司马遹敛了笑容,松开手,往旁退开,“打。”
“是。”
一名侍卫持鞭上前,甩开胳膊。
啪啪之声大响,鞭鞭打在刘曜身上,夏衣本就单薄,几鞭下去,他身上已是鲜血淋漓。
胡氏心痛大叫,“住手!你们这帮强盗,凭什么打我的儿子,住手!”
刘渊瞧着不忍,劝道,“永明,你若知道羊家小姐在哪里,就快些禀报王爷,你藏着她,是何道理?”
刘曜只当没有听见,心道但愿容姑娘能跑的远一些,不要被这些人找到。
二十几鞭过后,眼看刘曜已有些支撑不住,司马遹一抬手,“停。”
侍卫退到一边,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刘曜却一声痛都没有叫,够硬气。
“跟本王硬到底是不是?”司马遹冷笑,“就是不知道这妇人是不是跟你一样的硬!来人——”
“住手!”刘曜急促喘息着怒喝,“要打就打我,欺负我娘,算什么本事!”
身上疼的厉害,他都不曾出声,可谁若动了母亲,他能与之拼命。
司马遹笑的很愉快,“打你无用,动这妇人,你才会说实话,你当本王是傻子,这还看不出?”
“不行,住手!”眼看着那侍卫过去就要动手,刘曜没命地挣扎着,“不准动我娘,不准——”
侍卫已扬高了手。
刘渊眼里闪过迟疑,就要上前阻止。
永明藏了广陵王的女人,是该打,可弟妹无辜,又是女人,可撑不住。
“不准打!”却在此时,羊献容不顾父亲的阻拦,飞快地跑进来,挡在胡氏身前,怒视司马遹,“王爷要打就打我,怎能迁怒无辜!”
“阿容!”司马遹呆了一呆,瞬间惊喜万分,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你没死!本王就知道你不会死!太好了,太好了!”
初接到羊玄之的信,他还不敢相信阿容还活着,如今,朝思暮想的人就活生生地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了。
刘曜觉得心里疼。
他早就猜到,容姑娘这样的好女人,怎么可能没有人喜欢。
果然有,还不是普通人,他,算什么。
刘渊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退了回去。
羊献容用力推开了他,一脸冰冷,“王爷请自重。”
司马遹趔趄了一下,已冷静下去,“阿容,跟本王回去。”
她欠他一个交代。
“王爷请自便,我不是你的囚犯,我想在义母家多留些日子。”羊献容回身帮胡氏解开绳索,“义母没事吗?”
胡氏满心欢喜,“没事,别担心我。”
这一声“义母”叫出口,她们就成了亲人了。
羊玄之沉下脸来,“阿容,你说什么?这位夫人是你的义母?你怎么不同跟我商量就……”
“父亲有所不知,”羊献容回过脸来,眼里有哀求,“女儿曾经遇险,多亏刘大哥相救,又多亏义母救治,女儿才安然无恙,女儿无以为报,就拜了夫人为义母,以报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