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就这么定了!”为了儿子的幸福,胡氏也是操碎了心。
深夜,刘曜和胡氏都睡下了,厢房的门却悄悄地被打开,羊献容轻轻出来,脸上有不舍,但也有无奈。
原本想跟刘曜母子道个别,可他们若是问起,她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如不辞而别的好。
关好栅栏门,她辨别了一下方向,往东而去。
广陵王肯定是在四处找他的,外公家和洛阳都不能去,先去投奔姑姑,走一步算一步。
刘曜正睡着,忽地被“吱呀”的声音惊醒,他立刻起身出门,栅栏门居然被打开了,他心中一惊:难道是四弟偷偷进来了?
他到东厢房门口叫,“容姑娘?你在吗?”
没有人应声。
不好!
他顾不上许多,一脚踢开门就冲了进去,“容姑娘!”
借着昏暗的月光,可看到床上没有人,被褥也很整齐,不像有人睡过。
“容姑娘!”刘曜奔出来,一边喊,一边追了出去。
胡氏听到动静,披衣起身,“永明,出什么事了?”
刘曜却早已追远了。
羊献容是第一次深夜离家,更是一个人,感觉周围都是晃动的人影,她一阵一阵毛骨悚然,冷汗不知道出了多少身。
前途不可预知,她心中悲凉,一步三晃,走的并不快。
可惜,刘曜追出去的方向,与她正好相反,背道而驰,当然是越走越远了。
天亮时,刘曜也没能追上羊献容,虽失望,却也无奈,只好返回家中,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而此时的羊献容,离刘家不过十里地,正坐在路边休息,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背过身去。
“快到了吗?”车里忽然有人说话。
羊献容背影一僵:这声音……
“父亲!”
“啊!”车边一名中年男人忽地激动大叫,“是、是小姐!”
这男人正是羊府的管家冯广,这次是陪着主人一起,出来寻找羊献容的。
“冯叔!”羊献容但觉无限委屈都可以发泄,扑在他怀里哭起来。
父亲政务繁忙,母亲又早逝,是冯管家和他妻子对她多加照顾,她才平安长大,冯管家对她视如己出,她对冯管家,也像待自己的父亲一样。
“总算是找到了,好了好了!”冯管家也激动万分,“小姐没事就好啊!怎么也不给老爷送个信儿,老爷都快急死了!”
说话间羊玄之下了车,急急将羊献容拉过来,“阿容,真的是你吗?快,给我看看!”
快一个月了,广陵王虽是派了人四处寻找,可阿容毫无消息,时间越是过去,他越是绝望,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女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