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秦立喊了她一声，余生便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谁知他喊了一声，便又接着哭，后面的话堵在喉咙一直没说出来。

上了飞机，飞机起飞，离开了摩尔曼斯克州的天空，秦立还在哭。

飞机飞过摩尔曼斯克州，越过大西洋，秦立还在哭。

余生：“……”

她安慰他一句，他哭得更凶。索性，余生就坐在他旁边，任凭他卷在她身上，抱着她哭。

直到这孩子哭累了，乏了，哭声才渐渐回落在机舱里。

余生打了一个哈欠，掀开眼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北修在贩卖人口……”她低下头，话都还没说话就“噗”的一声大笑起来。

“秦立，你眼睛都哭肿了，连眼珠子都快看不见了，只能看到一点点黑色的眼球。”

“哈哈哈哈哈！”

秦立直起身子，摸了摸自己水肿到宛如一团吸了水的棉花似的眼睛。拿着一双只看得见黑色眼球的眼睛瞪了一眼正在大笑的余生，憋了憋嘴，“生生儿，你还笑我！”

因为哭得有些就，秦立说话像缺了几颗牙齿，口齿不清。

听起来，就愈发的惹人发笑。

“你待在摩尔曼斯克州，不知道大家在帝都多担心。白止没有将上官郑航最主要的证据上交，让法院派特警追捕余嗣久，为了能多几个人一起找你们。这九个月来，我们到处找人，全国上下的医院都搜查过……”

“要是你真的回不来，我就准备从海崖上跳下去，去阎王那找你。反正我不离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