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看护人员点点头,将门带上。
余嗣久偏过头,看着男人苍老的脸。“是又怎么样?你现在在监狱里,难道还能出来找我麻烦?找父亲的麻烦?”
“上官景年!不过区区五年,劳改还能提前释放,你和上官郑航也别高兴得太早。”他站直了身子,冷笑一声。“以为自己多高贵?余氏集团总裁高人一等?你不过也是父亲的一颗棋子!”
“当年,薛域救了余致远一命,他将他唯一的儿子交给余致远抚养。父亲将他的儿子先一步杀了,把你替换过去。年仅十岁的你,就被父亲冷漠地推出去当卧底。你以为父亲是真心爱你疼你的?”
余嗣久温温地笑了,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矜贵。“二哥,同样是棋子,你知道为什么你的下场比我惨吗?我早在十岁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棋子,知道父亲的冷血。可是,你却是现在才知道。”
“你的弱点太明显,明显得不仅能让父亲抓住,能让傅擎苍抓住,更能让每个接触过你的人都掐住。一颗棋子,不该有致命的软肋,一旦棋局变成死局,棋手要弃子,弃的也是那颗不中用的。”
探监室没有窗户,四面都是墙,天花板悬挂着一盏白炽灯。
男人朝前走了几步,拉住门把开了门。又停了一下,“我叫余嗣久,不是上官景年,以后路上遇见,别叫错了名字。”
“……”
余嗣久从房间里走出来,朝看护人员礼貌说了声,“多谢。”走了几步又说了句,“烦请您多费心照顾他,等他想清楚了,恢复了理智,会认真劳改,努力保释自己的。”
“好的余先生,我会的。”
余嗣久从“帝都监狱”里出来,冷月跟了上去。“先生,二先生已经被老先生除名,您浪费时间去看他做什么?”
“不知道。”他上了后车座。
冷月驱动车子离开。
的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见上官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