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半生,只忘情地哭过两次。
一次,是他出生的时候。
一次,是他抱着她的尸体,回到鸿园的时候。
余生只觉得自己身下一凉,整个人就被他抛上了云端,望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只觉得那灯光越来越模糊,吊灯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
耳畔,传来楼梯木质栏杆“吱呀”的声音。
余生:“……”在这个家里,她以后没脸见人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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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止从宴会厅出来,站在门口,环顾四周。
入眼,一个女孩站在旁侧的海棠树下。
夜里有些风,荡起了她的裙摆。她没穿外套,双手抱在自己胸前,瘦瘦小小,发梢也在轻轻摇晃。
白止朝她大步走过去,一面走一面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走到她身旁,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宫媚儿明显一惊,下意识偏头。看到白止的时候,她不可思议地定着眼睛,顿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微微弯腰问好,“白先生……”
对于她的恭敬,白止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