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远动作轻而细地抚着白芍清的脸颊,一贯的温和殆尽,眼眸尽是冷漠,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应该不会。余生把她以前受芍清虐待的事情说了出来,您没察觉到傅擎苍语气变了?若不是我爸来,我倒是相信傅擎苍能冲进手术室将芍清掐死。”
“所以您和岳母现在就回锦城吧,盘点一下白家的财务,免得被一锅端。”
白老爷子这下是真的急了,他拄着拐杖走到病床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致远,白家这些年也多亏了你帮扶才走到今天的地位,你也付出了很大心血。余生不是听你的话吗,你去和她好好说说,让她劝傅擎苍别计较……”
余致远将手从白芍清脸上收了回来,“没有退路了,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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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上。
傅擎苍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宫斯寒”三个字。
男人枕着她的腿斜躺着,手掌一直放在她三寸肋骨的位置,一下一下轻轻地摩挲。听到电话铃声,他稍稍停了手,接通放在耳边。
“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电话另一头的宫斯寒原本要说话,听到傅擎苍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问:“什么?”
男人换了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揽住余生的腰,脑袋靠在她的小腹上。“能马不停蹄跑去给白芍清治病,我看你很想去非洲看钻石,在那里消磨消磨你闲暇的时光。”
宫斯寒忙地解释:“我是好奇一件事才去的。阿苍我和你说,白芍清中了毒,而且是慢性毒药。从医院出来我查了一下,毒药中的两种药是世界上很珍稀的药材,每一种都需多种药物提取精华熔炼一年才能制造出。而且她少说也吃了十五年,眼睛才能夜间失明,身体的机能才能消磨殆尽。花这么大的价钱,这药不是一般人能造出来的。”
傅擎苍没多说,应了句“知道了”,顿了两秒又说:“记得把小爱送回军区大院,不准带她去开房。”
正前往“卿本佳人”酒店的玛莎拉蒂突然减了速,而后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掉了头。
傅遗爱偏头,“斯寒哥哥你干嘛?”
宫斯寒轻咳了一声,“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送你回军区大院。”
傅遗爱“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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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擎苍挂了电话,就将手机扔在座位上,一双手抱住余生的腰,懒懒地靠在她怀里。
余生低着头,指腹在他额头上轻轻抚着。“人家小情侣去酒店你也要管,管得也太宽了吧?”
“让他给白芍清治病,就惩罚他憋着。我是他大舅子,他还能反抗不成?”
“你真是越来越……唔!”身下一凉,余生本能地伸手要把他从自己裙子里推出来。她别过头,脸霎时红了起来。“你、你干嘛?”
“看看你的肋骨。”
“那时候七岁,现在都十九岁了,早已经好了。你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傅擎苍……唔!”余生惊呼出声,“你咬我!”
“检查一下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过伤。”
“就算受过伤也都痊愈了,不然怎么经得起你隔三差五的折腾?真是……你别把口水沾在我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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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今早下了小雪,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
窗台的几株绿植都被冷得缩紧了脖子,耷拉在藤蔓上一动不动。
余生打了个哈欠醒了,她的后背贴着男人温暖的胸膛,他将她搂得很紧,冬日里让她一宿都特别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