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苍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深思宫斯寒这位医圣的话。
——母爱是女人的天性,对越小的孩子抵抗力越小,随着年龄的增加,抵抗力会越来越脆弱。
生儿现在才十九岁,对五岁的笙祭就恨不得掏出一颗心,日夜不分地陪着。
若是再过几年,生儿长大几岁……那她对刚出生或是几个月、几岁的小孩子,岂不是……心都长在他们身上?
男人转身,眸子里闪着异常坚定的光。
仿佛在说,这辈子绝对不让生儿生孩子。
笙祭他还能想办法把她弄走,这要是生个孩子出来,扔也扔不掉……
“……”
傅擎苍回到别墅里,客厅已经不见了余生的身影。白洛说,她带着笙祭回房间了。
带着笙祭回房间了……
回房间了……
又要陪她睡,真当他是死的了。
傅擎苍没有说话,薄凉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径直走上了二楼,去了主卧。
望着傅擎苍的背影,白洛呢喃着“自从爷遇到夫人,数月以来,我在爷的脸上,身影中,见到了十年里都不曾见过的东西。”
春嫂附议:“是啊,这是好事。”
白洛踱步走到白止身旁,用手肘戳了戳他。“哥,你以后结婚,会不会因为嫂子过多疼别人而吃醋忧郁呢?”
男人薄凉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不会。”
春嫂立马接了话:“白洛,我都担心你哥到底能不能娶到媳妇儿。钢铁直男,莫不是要单身一辈子?”
白洛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什么是钢铁直男?”白止表情严肃,很正经地问着。
白洛笑得直不起腰,扒着白止的衣服努力站稳。“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直男呢,就像一只柯基。若它有一天在客厅里拉了臭臭,你打它一巴掌,他就会记得以后不在客厅拉臭臭。”
“钢铁直男就是直男的加深版本,就好比一只哈士奇。若它有一天在客厅里拉了臭臭,你打它一巴掌,他就会谨记以后不拉臭臭了。”
白止斜了她一眼。“我并不担心单身一辈子。倒是你……”上下打量白止一眼,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白洛反驳了一句,而后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胸口看了一会儿。
春嫂补了句:“对,白洛你也得反思一下。”这兄妹两的情商都很低。
白洛望了一眼春嫂的背影,再次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好像……是很平。
可是,不能怪她呀。从小做特工,打她五岁开始就束胸,现在就算想长大,也不能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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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渐渐凋零飘落,白粉红色的海棠树,慢慢变得秃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