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向下坐……”柯元迟含着她的乳尖轻声提醒,唯恐她临阵脱逃似的,带着某种抚慰的语气。
两颗乳果早被他吸咬得晶莹泛红,硬挺矗立,每一次温润的唇舌裹住,颤巍的欲火就更往下坠。
这么想着,曾桥感到自己抵在粗大的底端小口忽而震颤了一下,叫她快点投降。
窗外的阵阵微弱蝉鸣,风扇叶片快速旋转带起风声,钟表走动划开静谧的长夜,伴着坐下的动作,一瞬全都在脑海里清晰起来,突如其来的满足感让她忍不住自己,甬道剧烈的痉挛让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快慰地张开。她察觉到柯元迟也顿时僵住,但他只是平稳地快速呼气,在自己还未回神的同时,抱住自己的臀部,开始剧烈向上抽插。
太快了,又太爽了。
柯元迟的每一次抽动,都使他的粗热进入更深的地方,前端的猛烈顶撞,磨得两腿止不住打颤。
曾桥的意识有些涣散,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拼命忍住声音,最后渐渐变成了轻微呜咽。
“嗯……太深了……你轻一点……”
细碎的话语一出口,柯元迟又吻了过来,他合着身下的节奏,用力用舌勾着她的舌尖,下唇向上不住吮吻,有口液从缠绕间滴落,很快和身下的泥泞混在一起。
他的皮肤好烫,像是在发热,但一次次的互相磨蹭间蒸腾起快感,让她忍不住贴得更近,以至于下体的交缠变得更加紧密,像是两尾互相依存的鱼,从对方身上拼命汲取水源。
意识飘散间,曾桥忽然听到对面的房门开了,是孟昭萍。她感到恐惧,清醒被猛地拉回,想要逃离,但柯元迟紧紧抓住她,依然没停下撞击的动作。
卫生间方向传来水箱倾倒的声音,卧室的房门重新被打开关上,孟昭萍的呵气声隐去,曾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急汗,连发尾都是,跟着柯元迟一起律动时,很大的一颗砸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胆小鬼。明明今晚是你诱惑我的……”柯元迟低笑,脸色却不好看,说到后面动了点气,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
这一掌不轻不重,却使曾桥猛地一夹,甬道捻着热源轻微地抽搐。
“桥桥……放松……”柯元迟的额上青筋微露,力度却丝毫未减。
曾桥瘫在他的身上,已经无力对抗新一波的快感。她承受着四肢百骸间不断起伏的敏感波动,在刚才柯元迟略显无奈的语气里摸到了回忆的一隅。
第一次的结束,以孟昭萍夫妇半夜突然回家为终,曾桥忘记了孟昭萍的嘱咐,锁了门,于是连续不断地敲门声很快拉回了沉在黑夜中的两人。曾桥宛如被惊醒,几乎是从柯元迟身上跳起来的。孟昭萍大力敲着门,每一下都像重力砸在她身上,扯得五脏六腑都要变形似的。她崩溃地静在床上,手足无措,完全忘记最后怎么在柯元迟的怀里赤条条地睡去。
“拿好衣服,回你自己房里。”柯元迟异常地冷静,两下穿好衣服,起身要去开门。
那把声音太过平稳,仿佛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微小的错位。
曾桥感到莫名的羞愧与愤怒,这种感情在长年累月的时光里渐渐变质,带了怨恨,带了逃避。或者说,在孟昭萍夫妇归来的那一刻,她就做了抉择。不去做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于是渐渐地,她都忘记,第二天当她质问柯元迟时,想把一切的错误推给他时,他用手指一遍遍敲着老旧摇椅的扶手,反问她:“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为什么这么做?”
然后淡淡地笑,“桥桥,我不信神,也不信有地狱。我只相信我自己,和你。”
结束的时候,两人都非常狼狈,汗水裹满全身。曾桥失神地挂在他的身上,不愿下来,一遍遍摸着他的肩胛骨和背部,脑海里胡乱地跑着东西,却理不出完整的头绪,她想,也许她真的醉了。
“你有话跟我说吗?”柯元迟也拥住她,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发心。今晚的曾桥太过反常,如果是酒精的问题还好,但明显并不是。主动诱惑的是她,半路一直跑神的也是她。
曾桥一滞,抱得更紧,像今晚辛茶久抱得那么紧一样。对方眼睫全都湿漉漉的,微微一弯,就带着说不出的可爱。辛茶久伸出双臂,贴在曾桥的耳侧,听不出语气,但能察觉出她的不开心。
句子一字字地蹦完,曾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僵硬地立在原地,就如同现在的柯元迟一样,一动不动。
“哥。辛茶久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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