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二人发,带起肆意的潇洒。
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放肆过了,执骨难得的放松了身体,笑着放肆奔跑,将容耶奴甩在身后。
他眉目傲然,回首对容耶奴道:“你现在知道谁被谁远远甩着了?”
容耶奴紧追其上,一点儿也不客气:“可得当心了啊,小骨头。”
二人你追我赶,到了一处高峰。
这是一处断臂悬崖,不算特别高,但削面整齐笔直,能从上到下望个彻底。
下方一潭蓝绿色的湖水,面积不大,却清透无比。水潭随着越向中间聚拢而不断加深颜色,直到中央已是漆黑一片。
从上往下望去,惧高之人倒是真会吓得抖起来。
潭水两旁长着郁郁葱葱的植物,高高低低,繁密茂盛。
而这峭壁之上,是浓密至膝的青草。
执骨将小石头放开,随它自己去蹦跶,小石头径直跑去找容耶奴的马,二匹马低头吃着草,高兴的扫着尾巴。
高处之地,风大无比。
执骨束起的马尾被吹的不断往前,衣衫也猎猎翻飞,脊背有微薄的汗,遭风这么一吹,瞬间来了个透心凉。
这么剧烈运动过后,当真感觉全身心都舒爽。之前积压在胸前的郁结也一扫而空,满心都是铿锵热血。
执骨双手相握,朝天一声呐喊,声音回荡在山谷中,一层一层如音浪,不断回响,不断延伸。
他笑着回头,容耶奴此时所见的执骨,是一位坚韧骄傲的少年。
在他的眼中,他看见了信念,抱负,和坚持。
“我会守护我的国家,我会守护所有的子民,只要有我在,所有人的阴谋统统都不会得逞。”
“我是麟国的将军。”
那一身黑衣,脊背挺直的少年,神采飞扬在眼角,得意猖狂。
踏着软靴,配着长剑。
仿佛迎着自己的光明。
心往矣,何曾惧?
细碎的短发不断扫过眼前,温暖的眼眸带着赞美和认真,容耶奴走到执骨身边:“这是你的目标?”
“是。”执骨坚定:“我一直都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杀再多人我也不足惜。”
“危险又可恶的人。”容耶奴直言:“很好,我与你一样。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威胁到我,那样,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吗?”执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