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马不开车_14(1 / 2)

他似乎,确实过着如犬的生活。

而那个人的眼中,仿佛再也看不见星星了。

韩栈衣也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出来。他望着逆光中的执骨,歪了歪头,笑的轻轻柔柔。尽管仅有的血色是鲜血所染,他唇间的红仍是将他面容映衬的鲜活了起来。

执骨紧紧捏着手中的马鞭,望着他笑,心口的愤怒燃烧至顶峰,他一步跨上前去踹向韩栈衣的胸口,将他直接顶回了墙上。恶狠狠的低下头,望着他咬牙切齿:“韩栈衣,你有什么资格笑?”

“你这条无邪的狗,我就不该留你在世!”执骨抽剑而出,银光一闪而过,对着韩栈衣就来。

韩栈衣微微仰起头,将命脉暴露,头轻轻的侧了侧。

余光不知看向何处,就在执骨仗剑刺来的同时,他举起手中玉箫,缓慢而又包含思绪的吹出一声长音。

屋外风骤起,树叶梭梭,落下一地凄凉。

执骨的剑尖紧紧贴着韩栈衣随着吹出的音调而上下蠕动的喉结,刺眼的明光在剑尖不断闪耀。

他始终没有刺出那一剑,剑在手中颤抖,他放下了脚,凑近韩栈衣,嘴角勾出不明意味的笑。尽管如此,他的眼中只余愤怒,只余嫌恶。

“你可知,无邪宣战了?”

韩栈衣放下手中箫,余音依旧绕梁,他抬起眼睛瞧他,回答如若清风:“这与我又有何关?”

“呵呵。”仿佛听了什么好笑之言,执骨笑道:“你是否在麟国待得久了,忘了自己是谁?”

“就如你所言,我是无邪国的人。只是栈衣自幼就在麟国生活,足不出户,你又如何将无邪宣战牵涉至我身上?”

“只要你一日留着无邪的血,你一日,就与他们脱不了干系。”鼻息似乎交融在了一块,执骨与他如此近的距离,二人睁目相对。

他冷哼了一声,笑道:“你无邪以前做过什么事,你可是不知?”

韩栈衣移开目光,语调温凉,道:“那于我何干,于你又何干。”

“若真于我何干便罢了!我乃麟国镇国大将军,昔日败你无邪是我分内之事,只是这次却将我爷爷牵连进去,若他出了任何事,你就等着让无邪给你收尸吧!”

听完执骨之言,韩栈衣摇了摇头,道:“老将军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执骨剑抵三分,锋利的剑身不轻不重的刻入韩栈衣的肉里,鲜血猛地涌了出来,他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幼时丧母丧父,对执骨而言,最重要的便是爷爷!他曾问过自己,是国更重要,还是家更重要。

明知男儿应当顶天立地,舍七情六欲,可仍旧少不了那点私心。他失去了所有人,他不能再失去爷爷……

韩栈衣的话犹如一刀劈下,将执骨的心劈成两半。

执骨瞬时红了眼睛,面色冷成了冰:“你再说一句。”

韩栈衣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似不再想说。

银链抛出,绕颈两圈,力道凶猛的狠狠勒紧,又连着手与脚,瞬间便锁住了韩栈衣的自由。

执骨面色阴沉的可怕,一剑刺下!挑开韩栈衣原先沉重的枷锁。紧接着,他牵着那条细细银链,将韩栈衣扯了起来,扔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