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冲出去,发现整个剧组都在外头守着,陈沉非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淘汰了啊……辛苦辛苦,杀青了。”
“啥?”韩忠懵了,看了眼旁边那其他几个熟人。
焦甫黑着脸坐在监视器旁边,童原在闷头憋着笑抽烟,还有两个演员已经坐飞机回各自家里去了。
“你们——啥,这不是你们导演组在整我?!”韩忠愣了半天,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这,这怎么可能就少了三个人呢?他们三个不在外头吗?!”
“不在啊。”陈沉扇着风一脸无辜的摇头:“他们几个一直在楼里面躲着呢。”
“个斑马的!!”老头儿转身就想踹开那小红门回别墅:“老子再回去跟他们斗行不行?这回就是装死鬼我都不信了!”
“那可不行。”陈沉摇摇头,旁边几个副导演忙冲过来拦着他:“这出戏了就出戏了,哪儿有再回去的道理啊。”
“我的钱——哎哟喂你们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吗,老子是真的被他们几个后生给唬住了啊,那江烟止哭的跟真的一样!操!”
另一头,秦以竹拿扫帚扫完玻璃碴子,扭头看了眼在旁边闷头抽烟的白凭。
“你真不知道他们几个去哪儿了?”
白凭瞅了她一眼,长长的吐了个烟圈。
“你知道?”他反问道。
“学姐也不见了。”秦以竹把头发绑好,深呼吸道:“可能下一个就是我了。”
到了凌晨三点,戚麟终于和江绝悄悄溜了出来。
江烟止光着脚从地下室里拖出道具来,白凭在客厅的地板上躺好。
他们把大桶的道具血泼在他的身上,道具玻璃片插在心口和手掌上,连带着用化妆棉和颜料做出撕裂的伤口,还给他的脖颈和裸露的胳膊涂上淤青。
然后白爹瘫在那装死人,其他三个溜回去补觉。
又过了三个小时,天亮了。
秦以竹胆战心惊的走出来,先去看了眼白凭的卧室,发现门开着,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