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江烟止本来都是来玩的,赢不赢其实也没太多执念,只是没想到陈导又出这么一损招。
这是没有血腥味的公开谋杀。
可是他的话讲完许久,都没有人起身动弹。
人们都克制又小心,显然不肯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
“不要这么严肃好吧……这被投出去又不是真的死,”林久光试图活跃气氛道:“你们要是都想不好,前面可以先把我投出去啊?”
江绝回过神来,有种颇为不祥的预感。
这就是真实的囚徒困境。
所有人都想做赢家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输家。
这件事损就损在,没有给任何多余的参考,完全靠他们十三人投票出局。
那么谁来掌握话语权,谁来制定放逐的标准,派系的建立和对峙,全部都成为了不可知的事情。
更麻烦的是,早点走是好事也是坏事,晚点走也同样如此。
最早被逐出去,可以第一个收工休假,不用再在这个封闭的鬼地方呆着。
但这也是变相的承认,我是个废物,我在这么简单的游戏里都保护不好自己。
可最后一个被逐出去,等于可以得到最多的关注和片酬,以及赢家的印记。
人们都乐意做主动选择的人,没人肯成为被其他人放逐的废物。
他和戚麟对视了一眼,两人陷在僵局之中,谁都不敢贸然开口。
“看来现在投票表决是出不了结果的了。”江烟止淡淡道:“晚上十二点之前都行,那我先上楼休息。”
另一个主持人起身道:“你们等一等。”
那是个高挑颀长的女性,是时都第一频道的名嘴,做过许多个经典的访谈节目,大家都叫她老焦。
焦甫把披落的长发随手扎起来,眼神看着东边坐着的一圈人道:“你们七个人,是一伙儿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