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九年制义务教育出来的!凭什么你就这么会!
他愣是有种不服输的性子,心想江绝为了演戏连金鱼都吃的进去,愣是开始挑灯夜战学切萝卜。
然后就真的切到半夜三四点钟了。
戚麟切到后半夜,隐约能控制自己的手指的力度,和运刀的速度,一边切一边就开始胡思乱想。
回头等他拿了影帝奖,在镜头下说得奖感言的时候,简直可以说:“我能成功的演好这个角色,要感谢日日夜夜陪伴我的那块豆腐和那根萝卜。”
不,听起来实在太诡异了。
然而拉斐尔没有给他们太久时间在公司里练习,而是带着他们和闵初去了国外各种地方,开始了解各种知识。
他们去了西班牙的马德里,去了解剧本里所描述的‘炖石鸡’。
拉斐尔和闵初明明是不同国籍和不同年龄的人,可是在市场里环游的时候,对每一样食材和香料都同样的熟悉。
戚麟跟着他们穿梭在吊着小橘灯的菜市场里,闻着闵初递来的各种香料,去理解欧芹碎的作用,百里香的气味,雪利醋的作用——
西班牙是火腿的天堂,几乎大小酒馆和餐厅里都有上好品相的黑猪腿。
拉斐尔带着他们去访问自己的好友,了解火腿切割师是如何用尖薄如雪片的长刀,将大理石纹路的黑猪腿又轻又快的片下来。
伊比利亚黑猪腿肉的纹路细密如蛛网,中间还夹杂着橡子的香气——每到深秋的时候,这些黑猪会疯狂的进食接近六七公斤的橡子,连肉都会沾染上草木的香气。
“这些后腿被海盐腌制过,到了春夏再伴随着温度的变化泛出这样的霜花。”拉斐尔跟剧组里的编剧解释着具体的特殊之处,英文虽然生硬也很动听:“小猪出生起就吃林场里的野莓和橡子,大了以后每公顷的黑猪不能超过两只。”
好几个编剧频频点头狂记笔记,戚麟则在观察着酒馆和餐厅不同厨师的神态和动作。
他们看起来放松而又享受,在片火腿时动作也没有刻意的小心。
表演的时候要更松弛一些。戚麟心里叹了口气。
晚上回酒店继续学着用餐刀削土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