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干部摆了摆手,表示你玩你的就好。
他一站起来,女生们就开始欢呼尖叫——明明刚开始只有十来个自己班里的,后面愣是又挤进来六七个,沙发不够坐就坐地板上,都在悄悄地拿手机发朋友圈和微博。
他挑了一首老歌,嗓音沙哑而温柔。
像这样舒缓的慢歌颇为适合表白,听得好些人都在跟着节奏摇晃。
江绝没找到跟着晃的拍子,却也在专注看着那束光芒下的他。
他的侧影轮廓被蒙上了纯白的光,鼻梁与唇瓣都犹如古希腊雕像里的少年。
每一个转音与换气都被处理的恰到好处,蓝调里忧郁而又慵懒的感觉亦随着声音流淌而出。
“——andwheni'mabouttofall,somehowyou'realwayswaitingwith.”
youropenarmstocatchme,
you'regonnasavemefrommyself.
这是他们今年最后一次见面。
从ktv回宿舍之后的第二天,江绝就被魏风带进了组里,提前安排进了spf的练习生课程里,开始早上练声乐下午练舞蹈的固定生活。
他需要在二月开拍之前能完成至少两段流畅的舞蹈,并且熟悉完所有的相关资料。
还没有等圣诞节过完,戚麟也被安排进剧组之中,开始天天看漫画似的分镜头解说,以及跟编剧和导演沟通各种问题。
电影往往有上千个镜头,一般在拍摄过程中会有专门的统筹人员进行排片,将外景和内棚戏区分开来,不同季节和天气的场景梳理排列清楚。
而演员不仅要跟着剧组在不同环境下进行拍摄,同样的台词对话可能要被放在多个场景里,一遍遍的拍到有最佳镜头为止。
大胡子法国导演说起话来就手舞足蹈的,虽然跟大部分人有沟通障碍,但每次交代工作时都唾沫星子飞溅连带着毛乎乎的大手直比划。
小戚同学在排队等着开拍的过程里,相当开心的碰到了一个老熟人——虞叔。
虞叔虽然现在四十好几,但身材和脸不输任何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