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佛手柑香气悄然而至,楚禾一时有些恍惚。
只听他的嗓音带着些许疲倦的沙哑:
“楚禾,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但是,那兔兔又做错了什么呢?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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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禾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却又不敢这么轻易地便说出来, 生怕他若是知道了会惹出什么乱子。
她迟疑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赫绍煊, 又转头望了一眼桌上被他捏成一团的纸兔子。
纸兔子眼珠暴突,耳朵和脑袋身子让胡乱卷成一团的可怖模样就在眼前,楚禾不能不掂量着自己说的话。
她犹豫再三, 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那个兔子灯…是小兴的玩具,这下被你捏坏了, 他明天又得找我闹腾…”
赫绍煊眸中没有丝毫波澜, 也不知是相信了她的话没有。
就在楚禾心虚地从他脸上挪开视线的时候, 赫绍煊却忽地垂下眼帘,手腕上亦稍稍用力。
他怀中的美人立刻便吃痛地轻咛一声。
从赫绍煊的角度看下去, 能瞧见她柳叶眉也微微蹙起,一双美眸不禁泪光点点,玉白的鼻尖有些不自然地皱了皱,惹人心怜。
他面儿上却毫不怜惜, 只冷冷地开口道:
“不说实话?”
楚禾吸了吸鼻子, 感觉有些委屈, 却不敢再撒谎, 于是便瓮声瓮气地回道:
“我回宫的时候,就看见朱雀宫外挂了一整个长廊的兔子灯, 当时还觉得奇怪, 后来听敛秋说是天子差人送来的…”
至于赫元祯为什么要送兔子灯来,楚禾没说,也不敢说。
赫元祯是什么心思, 连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
她觉得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如实相告了,再往深里说,只怕他更要误解。
谁知钳制在她腰间的大手却分毫没有放松力气。
楚禾正惶恐着,却看见他忽然慢慢低下头去,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颈间,在她肩头轻轻啃咬了一下。
楚禾感觉自己的肩头忽地一阵钝痛,紧接着又是一阵酥麻。
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穿的衣裳不知什么时候滑落肩头。
末了,赫绍煊附在她耳边,语气半是威胁道:
“以后不准留他送的东西,想要什么尽管让宫人们去置办。”
楚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头称是。
赫绍煊总算将她从自己怀中放开,楚禾以为自己终于自由了,却又忽然被他擒住手腕,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径直往屏风后面走去。
楚禾见他带着自己去的方向像是沐浴用的净室,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不是该歇息了么…这是要做什么?”
赫绍煊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随手多解开了几颗纽扣,回答地有些漫不经心:
“水已经让人抬进去了,陪我沐浴。”
楚禾瞬时便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
走到净室,她才发现里面早就备上了热水。
热气氤氲在狭窄的净室当中,眼前立刻便陷入一片朦胧之中,几乎连他的面容也有些看不太真切。
也不知是不是空气不流通的缘故,楚禾一进来,气息便有些急促,脸上更是隐隐约约地浮起一阵潮红,让人瞧了便想揉进怀中怜爱一番。
赫绍煊在净室中站定,楚禾便替他将外袍褪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而后又绕到他面前,将他里面穿的短衣最底下的几颗纽扣解开。
因为常年在外征战,他身上一丝多余的赘肉也没有,宽肩蜂腰显得精壮而结实,宽厚的肩膀几乎一张开双臂便能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楚禾只往他身上扫了一眼,便瞧见裤带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腰上,几乎能瞧见他腰腹两侧逐渐收窄的肌肉线条。
只是楚禾的眼睛不敢往下看了,怀里抱了他的短衣便欲往外走,却被人拉住了胳膊。
他眼中噙着一丝不明的笑意,故作漫不经心倚在木桶边缘:
“楚禾,你洗澡的时候还穿着外裤么?”
楚禾咬着唇走回来,将他的衣服随手搭在木桶上,稍稍弯下腰,手腕上不自觉地颤抖着,动作又慢了许多。
还好现在是春天,他穿的还算厚,褪去了外裤里面还有一层亵裤。
楚禾松了一口气,正要直起身子来,却忽而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立刻便感觉到腿上有一阵灼热的滚烫贴着她。
楚禾咬着牙,弓着腰羞愤地转开头去,忍不住埋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