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公公拿着诏书,大声朗读:”朕秉辰民所托,一生孜孜罔释。 今朕躬不豫,而志未竟,先弃臣民而去。朕嫡长子楚敬,秉性谦恭仁慈、有孝有悌、有才有德,传位于太子楚敬,钦此。”张绍长年宣读皇帝旨意,声音端庄肃穆,在一片沉寂之中,贵妃瞠口结舌,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该是这样的啊!不该是这样的啊!
“儿臣遵旨。”楚敬站了起来,大步走到皇帝的尸身前面,深深的跪下去行了一个叩首的大礼。
“怎么可能!”陈王沉不住气了,他大喝一声,抢走了张绍手上的诏书,大叫:”这诏书是假的! 是假的! 楚敬! 你动了什么手脚!”
“陈王此言差矣,陈王监国时,孤都在东宫,你那些耳目应该也都向你报告过了,孤都在与太子妃抚琴、下棋,孤本为太子,传位于孤本就是正理,陈王何以怀疑诏书有假?莫非陈王看过诏书?”经过张绍宣读旨意,楚敬已可以说是新皇了。
确实国不可一日无君,新君登基可是位在先皇的丧仪之前的要事,要在叁天内办妥的。
楚敬的态度如此坚决,陈王背后居然隐隐冒出了冷汗,楚敬胜券在握的模样,让他十分忌惮。
“当然没有。”他很心虚,他当然看过密旨了,而且也改过了,怎么在里头的,还是原来的那一张?
“那么陈王如何得知?”
“这不合理,父皇夺你监国之权,又将你幽禁在东宫,怎么会传位于你?”
“陈王此言差矣,或许父皇就是怕有人暗害太子,所以才让太子待在东宫呢!”说话的是庄王,庄王其实才是皇长子,但因为是庶出的,所以被称为大皇子,在成年后被封了庄王,他的封地很偏远,是听说皇帝病危,才从封地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皇子们纷纷站队,目前看起来是五五波,楚敬面上噙着泪,心里噙着笑,这下他已经知道哪些人可以留,哪些人不可留了。
“请各为皇兄,别再父皇面前吵吵嚷嚷了,父皇可是要伤心的。”说话的是最小的皇子楚润,他今年才十岁,非常得大家宠爱,上一世被陈王误伤而死。
“润弟说的是,哥哥们不吵架了。”皇子们站队,其他宗亲们也瞧着风向,本来属意陈王的,在看了陈王的失态后,心里的天秤也产生了倾斜,看起来太子似乎更适合当新王,毕竟太子相较于陈王,一向是比较温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