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之后,谢忱回卧室换衣,刚脱下外套,板整得一丝不苟的衬衫纽扣还没解到第二颗,便听见自己关上的房门被直接推开。
“房门没锁。”
站在门外的美人儿毫无歉意,顶着那张漂亮的脸蛋用和之前完全相同的吊儿郎当的口吻说着。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那双桃花眼里没有戏谑,只有两潭冰凉的墨色。
谢忱在心底长叹了一声。
他放下手臂,转回身,“之后说,好吗?”
“不好。”
宋思年毫不犹豫地拒绝。
同时他抬腿进屋,一直走到距离男人不过几尺才停住——
“我已经忍了一路,现在到极限了。”
“……”
“你说你们是旧友,我便信了。现在想想,却是忘了问——当初你和他到底旧到哪一步,嗯?”
“……”
“之前我只觉着宋家庄院的布置眼熟,却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直到刚刚路上,我才想起自己在曾清溪的身体里曾经做过一个梦……得算是春梦啊,可惜不是我的。而且那梦里就是在宋家的一场大婚,其中一位在床笫之间称呼另一位,刚好就叫‘谢大人’……你从来不让我这样称呼你,对吧?”
话间,宋思年目光危险地眯起眼,同时上身前倾,将原本就极短的距离再次缩小——他贴到了男人的耳畔,一字一句:
“你和他上过床吗?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宋家家主、一个傲到骨子里的美人儿,被你压在身底下的时候会哭吗?会喊你谢大人、会求你放过他吗?还是会抱着你呻吟,让你再——”
“……”谢忱的眉蓦地蹙起,他抬手便再流畅不过地捏住了青年的后颈,将人摘到了面前——力道把握得恰是适度,像是已经重复过无数遍的动作。
感觉到这具身体本能的放松配合,宋思年眼底怒焰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