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年这样想着,抬脚往里面走。
正碰上个端着洗水盆的男生往外。两人擦肩而过时,那男生嗤笑了声。
“连着几天彻夜不归,兔儿爷都这么不要脸?”
那人说完就要走过去,只是跟着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攥在了他的手腕上——钳得如同铁箍,纹丝不动。
那人回过神,脸色有些难看。
方峥在宿舍里一贯是个被欺负的,还从来没敢反抗过。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他心里自然恼恨得很——
“别用你那脏手碰我!我怕得病!”
宋思年好脾气地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那人有意动手,奈何手里盆还端着,没处可放。而钳制在他手腕上的那力道,竟是能让他动弹都难。
宿舍里其他人望过来,有人皱了眉。
“方峥,他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动什么火气?”
“玩笑?”宋思年笑了,“都这年头了,还总有人拿这么不要脸的说辞啊?”
开口那人脸色一变,手里手机往旁边床上一摔,站起来就指着宋思年的鼻尖——
“你他妈说谁不要脸?”
“我说错了吗?玩笑是朋友之间开的,你们配?”
宋思年脸上的笑冷了下来,他目光在宿舍里扫了一圈,“我是gay怎么了?关你们事?一遇上我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龇牙咧嘴故作清高给谁看?——生而为人苟延残喘不容易,我往日里给你们留面子不计较,你们怎么还学着不要脸了?”
说话间,宋思年手上不见怎么用力,却听被他攥着手腕的人哀嚎了声,手里的水盆啪叽一下摔到了地上,而那人也被他直接掼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