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该死的,只有我才是最该死的,当我刚欲推开icu的大门时,突然怀里掉下来一张巴掌大小的纸片,我自问从未在身上装过它,当我躬身捡起时,只见纸片上写了两个大字‘泰山’。
脑海中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张福德先让鬼差警告我不许插手水洛莎依的生死,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兜里放下纸片的人,恐怕也就只要他可以做到了,‘泰山’,‘泰山’,对啊,古时候帝王均会去向泰山求寿,从秦始皇开始泰山封禅,之后每朝每代都有祭祀泰山求寿的先例,这一习俗到了宋朝之后才开始取消。
可张福德为什么会知道我要拼死救水洛莎依?
不管怎么样,他的这个提醒好似救命的稻草,我凝重的问高虎:“虎哥,昆明到泰山,有多远?”
“问这个干什么?”高虎诧异问。
我又焦急的催了他一下,旁边的花花告诉我大约有2000多公里的样子,毕竟一个南边一个东边,现在已经顾不得火山妹夫的事情了,如果不去,可能莎依会死!
当即我说要带莎依去泰山,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可如果我不去她就会死,经过我的坚决的肯定,张丽雯抓了抓头说:“为了依依,我们陪你当一回精神病!”
为了能把莎依带走,大家齐心协力,再由高虎帮我打倒了五名保安,随后我们上了警车,花花的男朋友会开车,由高虎、我、花花的男友,我们四个一路开往山东。
由我抱着莎莎坐在后座,花花的男友与高虎两个人马不停蹄的开,我们始终都是全速前进,没油就加油,饿了在车上吃,他们俩互相换班倒车的开。
泰山也称为东岳大帝,排于玉清元宫之第二位,冠五岳之首。相传为盘古王的第五代孙,它掌握人们的魂魄,主掌世人生死、贵贱和官职,是万物之始成地。自战国至汉代,泰山始终是君主告成于天的封禅圣地。同样,老百姓也称泰山为‘泰山北斗’,然而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却又与泰山不谋而合。
花花的男朋友很给力,全程不休息,用了18个小时,我们到了泰山的脚下,此时天边泛起清白,此时也正是观日出的好时机。
高虎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来泰山干什么,你只要说需要我干什么?”
让他帮我把水洛莎依放到我背上,之后我又让他帮我买票,花花的男友身体毕竟是常人,不能与高虎这种活驴比,所以刚到了泰山,他便趴在方向盘上开始大睡。
等买完了票后,进了山门,高虎说:“我身体比你好,我替你背。”
我摇摇头,想起了在天花寺我背着她,她给我花腰带的场景,还有那略带嗔怨的眼神,以及张丽雯所说,她每晚哭泣所流过的眼泪,就算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动感情,或者我将埋藏在心底由愧疚渐渐变为爱的情感压抑。
想到了这些,我坚定的对高虎说:“不用了,这是我欠她的。”
迈步进了泰山的大门,我侧过头看向她那几乎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不论今生,还是前世,我觉得,自己肯定欠过她,甚至哪怕用自己的生命我依然是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