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先前有的那点钝痛没再出现过,这意味着那个人还在五米之内,这个房间算不上大,从床到门已经有一段距离。
他在门外。
而现在已经凌晨两三点。
秦野最后还是坐起了身,他指腹搭在额头,皱眉沉默片刻,到门口打开了门。
两个房间不远,中间有一段距离。
这里没开灯,外面也没月光投进来,唯一的亮光从秦野房间里漏出来,打在地上狭长一道,蔓延到另一扇门那头。
那个复制品一半落在光里。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从他那个位置到秦野房间的那张床,差不多刚好五米,估计得颇为精准。
秦野站在背光处,对方迎着那点微弱的光,眉眼阖着,坐在那已经睡着,整个姿势跟他坐椅子上闭目养神时相差无几,双臂叠着,头微侧,挺安静。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看着另一个自己。
比起感动这些情绪,秦野更多是觉得堵,他实在很不喜欢欠别人。
秦野站在他面前,叫了他一声。
“喂,醒了。”
对方睡得还算浅,不过说来,这姿势估计也舒服不到哪里。
那人轻轻掀起眼皮,惺忪带点懒散,对上他视线后又挪了开。
“怎么了?”
“你可以走了,椅子留下。”
这两都是聪明人,话说一半就行,也都能懂里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