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颠了一路,他们互比中指一路。
回去的路上没人起哄搞什么游戏,所谓的野营叫他们都累得筋疲力尽,眼一闭睡倒一大片。
到学校时正值中午,他们被安排了午餐,秦野没什么胃口,一个人回寝室吃了退烧药,因为嫌麻烦他没去床上,只是趴桌又眯了会儿。
空腹吃药不怎么舒服,但好歹出了一身汗。
寝室里空空荡荡,晌午光亮得刺眼睛,外头声音嘈杂,嬉笑热闹,他掌心抵额头,分不清哪边温度高,索性归为退烧。
因为刚醒嘴里苦得发涩,秦野喝了点水,冷水过喉有些疼,逼得他咳了两声。
宿舍其实挺小,但那两声哑咳一出,这块四方地忽而就变得很空很大。
他不发一言坐了会儿,换回校服走出了房间。
在强迫自己稍微吃了些东西后秦野去了教室,但教室里没人,黑板上的角落留了一排字:
操场集合。
这四个字写得很秀气,底下还有一排小的,很淡,不仔细看注意不了:
秦野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本仙女甚是想你。
他看了会儿,拿板擦把字抹了抹,按着黑板说的去了操场,一个班二十人不到,有个精壮男人站在队伍前,看架势应该是体育老师。
秦野知道自己来晚,明事理地喊了声“报告”,虽然态度不大端正,步子慢悠。
那位精壮的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看了眼手表,极为不近人情:
“迟到四分钟,去,跑四圈。”
秦野一顿,淡淡扫了他一眼。
“怎么,不乐意?不乐意就叫他们跟你一块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