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这是左等右等,等到晚上十点半,也没见着许宗政的影子。市长府十一点门禁,没办法,宋乔只能叫了辆车先回了家,妆都懒得卸直接躺下就睡了。
尽管睡着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许宗政你也忒不是个东西了,就知道欺负我……等我追到你,我,我亲死你!”
翌日下午三点,正当宋乔不死心地坐镜前化妆呢,他安排在唯宗商会的小厮一号来了信:许宗政和手下林涛出了商会,商人做事精明又谨慎,宋乔派去的小厮二号开车没多久就跟丢了,所以他们具体去哪儿了暂时不知道。
宋乔是气得牙痒痒,自己怎么追个人就比登天还难呢?甭说做些什么亲密之事了,自己和许宗政至今都还没正经打过照面儿。
化完妆换上了旗吟轩今早送来的新制长袍,昨夜里落了雨,宋乔又在长袍外头套了件坎肩,虽是匆匆忙忙但也没忘记点了颗泪痣。
可奈何这天公不作美,宋乔前脚刚踏进安莱饭店,许宗政后脚就带着林涛离开了,要说二人碰见没,那也就只有个擦身而过而已。宋乔尚未反应过来,许宗政的车就绝尘而去。
“金经理!”宋乔毛毛躁躁冲进了经理室,“许先生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来饭店?”
金经理不明所以,这小公子打探许先生做什么?他也早已活成人精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他摇摇头装作不知情:“这我可真不知道,人大人物的事儿,我凭什么跟着瞎掺和。”
“没让你掺和,我就问你他来的固定时间。”宋乔心里是真着急了,追了许宗政那么久,半点好处也没捞着,真真是又急又气。
“这哪有什么固定时间呐,有事儿了就来呗。”金经理依然守口如瓶,他可没胆子泄许先生的底。
“得,你不说是吧?今儿个我就跟你挑明了,我就是许先生的人!都说抓贼抓脏,我这见不着脏,怎么有理由抓贼?你这人钱都收了,办事实在不厚道!”宋乔一拂袖,胸口剧烈起伏着。
“您说您是许先生的人?”金经理哈哈大笑起来,“您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自称是许先生的人吗?要真这样,许先生不得后宫佳丽三千……万呐?”
听金经理这意思许宗政可不是几棵桃花那么简单了,这分明是一片桃花林啊。宋乔这下更生气了,好你个许宗政,我让你后宫佳丽三千万,今儿个我就一把火给你烧得寸草不生!
嫉妒让宋乔口不择言起来:“你真是一点眼力见儿没有?那些庸脂俗粉入得了我们宗政的眼?正牌就站在你面前呢,你还跟我搁这儿打马虎眼儿。”
宋乔一边胡天胡地地吹,一边从暗兜里掏出一个小方盒来,小方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色泽通透,质感温润的玉扳指,上头清晰明了刻了一个字——许。
在安城没人敢冒充许家,这下金经理将信将疑了,但更多的还是不相信,毕竟也曾经有人拿出过许家的东西自称是许先生的人,但后来呢,查清是那女人勾引了许家一个下人,下人给她偷了块玉佩,之后据说整个安城再也没人见过他俩。
许宗政心狠手辣,不然在满是豺狼虎豹的安城无法立足,他以极端方法来给自己斩断桃花,为的就是想让那些掏空心思接近自己人全都滚远一些。
金经理不敢瞎蹚这趟浑水,只能把这锅甩给宋乔:“您说您是许先生的人,那您就去大厅喊上一声,若您敢,我便信。”
“这有什么不敢的!”激将法在宋乔这儿屡试不爽,他心想自己早晚也是他的人,提前告知别人没差。所以他还真撸起袖子跑到大厅,对着跳舞喝酒的众人大声喊道:“我就是许宗政的人,那些想跟我抢他的小三小四们都给我离得远远儿的,不然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