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她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好好的,我凭什么要退婚!”
程母担忧:“云哥儿还是个香饽饽!
古来,公主最是喜欢夺人所爱,不晓得他们有没有什么后招?”
青姐儿撇撇嘴:“管他什么后招,我是绝不退婚的。
他也必定不会退婚。”
程母听她渐渐底气不足的声音,心里疼惜:这么个乖巧能干的外孙女,多少男子还不如,命运为何就这么坎坷?
将她揽着怀里安慰:“莫怕,即使退婚了,程家没成婚的,由着你选,啊!”
青姐儿挣脱:“外祖母!”
外祖母真的是老糊涂了,说的什么话,不过老人确实把她放在心里。
外面邶哥儿喊道:“祖母,表妹,到林府了!”
程母指指外面,笑眯眯道:“你回吧,我也乏了,不送你进去。”
青姐儿行礼告别,下了马车进门。
邶哥儿跟上两步,忍不住道:“表妹慢走!”
翠竹挺身堵在青姐儿面前,青姐儿转身拉过翠竹,淡淡道:“表哥还有何事要说?”
邶哥儿看她清凌凌的眼睛,方回神,看看四周诧异的眼神,自己还是那么鲁莽,净给他带麻烦。
解释道:“表妹,我给你准备了添妆,晚些叫人送来。”
青姐儿微微一笑:“多谢表哥,我就不客气了!”
程母在马车上喊他:“走啦,邶哥儿!”
青姐儿回府,先找父亲,管家说带着舟哥儿出门,还未回来。
再去寻赛林,大丫头说夫人哄着扬哥儿睡下,问她有何事?
青姐儿本想说什么,这会子也没了心情,道来请安。
家里许多的人,遇事只有他可以商量。
回了房,青姐儿坐着桌边,叫翠竹泡了茶来,看着书等他来,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看完大半本诗集,窗户传来咚一声。
青姐儿奔过去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小鸟,看见她,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青姐儿关上窗子,揉揉发酸的脖颈,
掏出怀表一看,时针指着十一了。
戚眉:难道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回到桌子边,拿起书继续看,适才精妙绝伦的诗词,一个个乱跑。
那些字,变成了邶哥儿的样子:“母亲答应,我只要娶了沈姐姐,就把你给我做妾!”
又变成云哥儿的样子:“圣上答应,我只要娶了嘉和公主,就把你给我做贵妾!”
青姐儿眼前一黑,心里慢慢冰凉:所以,他也是一样的么!
青姐儿爬上床,抱着臂膀呜呜的哭起来。
云哥儿跳进窗子,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悲痛欲绝的泪颜,感觉再晚来一步,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那一瞬间,他的心如同被人拽住狠狠一捏,疼得全身抽搐。
他放下怀中的罐子,三步两步奔上床,一把抱起她:“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
青姐儿进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抬起哭得红红的眼睛,看着他:“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也?
云哥儿紧紧抱着她:“傻子,我不要我自己,都舍不得不要你!”
“我看看,再哭就不美了啊!”
她眼中的金豆子还是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云哥儿抬手,用拇指指腹轻柔的给她搽掉。
乖哦!
今儿去打猎,打到一只小狐狸,全身的毛雪白雪白的,只有脑门一点黑色,漂亮得不得了。
青姐儿心想,这么毛茸茸的小狐狸,得多可爱呢。
正想叫他送来与瓜儿作伴,又听他道:
我剥了皮给你做衣裳,骨头我守着熬了整整一天呢,快来尝尝。
云哥儿熟练的把罐子里的汤,倒一碗递到她面前。
雪白的汤里确实飘着几块肉。
青姐儿嘤嘤,又抽泣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留着它不好么?我哪里就缺件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