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提起的心落到了地上,眼皮微抬,看到了水中的光景。
几片粉色的花瓣飘在水上面,下面如同张开的河蚌,白生生的。在陡立的小山丘上,樱桃正在舒展。
远处茂密的深林若隐若现,在水中如梦似幻,吸引着勇士前来探险。
情不自禁将手伸入水中,想摘下那个果子尝一尝。
被温凉的水一激,回过神。
云哥儿一句我靠,福利来得如此突然,人家都还没准备好呢!
扯过帕子捂着眼睛,伸出双手在水中一捞,把青姐儿抱起来。
青姐儿突然被人抱起,不由挣扎,看清是云哥儿后,再低头看看自己,不由得又怒又羞,虽说他蒙着眼睛,忍不住捏起拳头一拳打在他胸上。
这一锤虽说不太重,云哥儿正弯腰起身,被打的一滑,一屁股跌到了地上。
青姐儿自然也跟着跌下,坐到他的腰上,臀下杠杠的,不晓得撞到了哪里,只听他一声闷哼,而后腰弹起来,双手紧紧抱着她:“别动!”
双手感受到牛奶般丝滑,不由得血热了些。
臀下的物件变大了?
“可是摔到哪里了?”
云哥儿不答,一把将她横抱起,扯过架子上的大毯子,将她裹好,摸着送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将眼上的帕子摘下,从屏风上拿过她的寝衣,轻轻放在枕边,放下帐子。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收拾一下净室,转身进了净室。
热血在流动,摸着已经冷了的水,云哥儿三两下解开衣服,跳入水中。
想用冷水将热火扑灭。
闻着水里淡淡的幽香,脑中不自觉回想起适才看到的山丘,深林,苦笑着动起了手,水花彭的炸裂。
幽怨的云哥儿净完身,看着地上潮湿的衣服,捡起放在熏炉子上担着,随州拿起一块大毯子,裹在腰间,把水倒了,不放心,又扫了扫地上的积水。
青姐儿背对着他,坐着凳上喝着他带来的汤。
忙到这么晚,有点饿,这汤看起来不错。
怎么这么久,我头发都干了!
转过身,看到云哥儿只腰间遮掩,害羞的转过去:“做什么不穿衣服!”
闷闷的声音传来,衣服湿了,顺带洗了个澡。
我记得你做了两套,还有一套在哪?
怎么听着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在柜子里上面,你打开就能看见。
过得半刻,云哥儿面无表情的走来坐到桌前,幽怨的教训道:“青儿越发不爱惜自己,水都凉了,还不起身!
万一风寒可怎么好?”
青姐儿本想教训他偷看自己洗澡,想想人家确实蒙着眼睛,好像并没有故意冒犯自己,又听他教育自己不爱惜身体,转而有些心虚的换了话题。
“适才摔倒时听你闷哼,可有伤到哪里?我看看!”
云哥儿抬眼看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无事,撞到尾巴骨了!”
以后自有你看的时候!
云哥儿起身,搂过她道:“都有子时了,夫君陪你歇了罢!”
青姐儿甩开他的手,你自去睡觉,我要净牙。
云哥儿也不回嘴,爬上罗汉穿闭上了眼。
青姐儿回来,看他在床上,自是上了罗汉床,心里嘀咕,明早又会睡在一起,也不晓得这梦游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吹灯闭眼歇下。
同一片雪夜下,青姐儿房内温暖如春,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程府秦氏房中却是杯盘狼藉。
跪着地上的小丫头,战战兢兢的收拾着被她掀了的桌子。
秦氏一脸怒容,好,好的很!
他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原来今儿二老爷来夫人房里歇息,说是看上一副字画,可手里周转不开,想请二夫人先帮忙买回来。
秦氏看他小心奉承,满嘴甜言蜜语,虽说已经是四十多的男人,却也风度翩翩,自有一股风流韵味。
心里不由得吃了蜜糖一般。
两人郎情妾意正要入巷,那个不长眼的周姨娘派人来报说楠哥儿呕吐不止,都开始说了胡话,请老爷去看看。
秦氏心里怨恨,周姨娘是老太太给老爷的通房丫头,仗着老太太的脸面,生了楠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