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大多数时候、彬彬有礼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傅燃不大相同。但他没来得及仔细看,傅燃已经垂下眼睑,把那点情绪掩去了。
“岑先生,你是真觉得自己演的不好,还是在说反话、等着人夸呢?”
傅燃端详着他,笑着问。
岑年定定看着傅燃片刻,没怎么犹豫,十分耿直地说:
“是在等着前辈夸奖。”
过了会儿,他小声而忐忑地问:“前辈……会夸奖我吗?”
“……”傅燃眼神一动。
“你演的很好。”傅燃想了想,客观地说。
“就这样?”岑年的失望似乎肉眼可见。
“不然呢,”傅燃温和而无奈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幼儿园小朋友,“你想怎么样?”
岑年脱口而出:“想前辈亲我一下。”
“……”傅燃眼神暗了暗。
岑年心中捏了把汗,面上却完全不显山露水。
他观察着傅燃的表情,三秒后,双手合十做忏悔状:
“啊,抱歉,最近跟男朋友——咳,说话说多了,有时候没个正经。”
“嗯,可以理解。”傅燃的表情却不像是高兴。
两人一时沉默,夕阳从落地窗透进来,气氛有点莫名。不像是尴尬,更像是有某种情绪在悄悄酝酿。
傅燃的眼神明明是平淡的,但那没被光照到的暗色眸子里,却分明藏着什么更深的情绪,掩埋在平静的外表之下。
但是为什么呢?岑年有点想不通。
这明明是十年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傅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