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1 / 2)

恶妾 芳客 2559 字 2天前

=============

《恶妾》

作者:芳客

文案:

一朝睁眼,云露华从十六岁变成了二十六岁。

作为京城第一美人,太傅之女,顶级名媛的她,原以为十年后的自己会是某王妃某国公夫人。

没想到自己家道中落,昔日风光不再,竟委身嫁给了曾经最讨厌的安乐侯之子陆渊。

并且还是个妾。

看着眼前瑟瑟可怜的女儿,和怀里嗷嗷待哺的儿子,云露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此以后,那个委曲求全的妾室突然画风大变,成了整个京城都赫赫有名的恶妾。

排雷:并非双洁,男主有妻有妾,在爱上女主之后会洁身自爱,还有,女主就是很嚣张,看不惯想让她守规矩安安分分的,勿点。

=============

第1章

“快来人呀!云姨娘落水啦!”

“救命啊!来人啊!”

......

四月春深,安乐侯府后园的莲渠中顿激一片水浪,呼叫求救一声盖过一声,周围奴仆识水性的却无一人敢上前搭救。

随着呼救声后,一个女子带着丫鬟匆匆离开了莲渠。

丫鬟金凤伸长了脖子扒在栏上,眼圈都哭红了,咬了咬牙,正打算舍身救主时,一个矫健身影一跃入水中,有眼神好的识得正是三爷贴身侍从白致,立即引起哗然。

“是白公子!”

“这个时辰他不是该随着三爷在衙门里当差吗?”

“这事三爷恐怕要亲自过问了。”

生水淹过眼鼻,灌进口耳里,原本在温泉中小憩的云露华一下子惊醒,还未睁眼就感觉到自己身处水中,她心下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被自家温泉给溺死了!

手脚并用扑腾了两下,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感觉身子越来越往下沉,仿佛有一股吸力在拽着自己脚,让她挣脱不得,云露华心中大骂:这玉鹿是怎么办事的!凿池引水时没请人来量过吗!这样深的温泉水,她怕是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骂完后云露华又觉得不对劲,温泉水应当是温热的,可这水里怎么这么冷得慌?

突然间,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肩臂,拖住她整个上半身,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云露华半边臂膀搭在那人身上,手掌能触到人坚硬的胸膛,登时又是一个哆嗦,怎么是个男人!

她的闺阁中,怎么会跑进来一个男人!

从水里探出头,正要放声呼救时,刺目的阳光照过来,一个晃眼,旋即就是昏天地暗,她晕了。

再醒来时耳边纷纷嘈杂,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如夫人无碍,只是在水中泡久了,身上浸了寒气,待老夫开两副药替她驱驱寒,再好好将养些时日就好了。”

女子停了小声抽噎,“有劳大夫了。”

这声音是金凤,云露华是能分辨出来的,看来是自己泡温泉泡迷糊了,险些叫水溺过去了,等一下,刚刚那个大夫叫自己什么,如夫人?!

如夫人不是妾么?她一个清清白白还没出阁的大姑娘,这老头子乱喊什么如夫人!

气血一涌上来,云露华一下睁开了眼,撑着身子起来,但因为刚落了水,身上没几两力气,只得软趴趴靠在枕头上。

“你刚刚喊我什么?”

那老郎中也没想到人会醒那么早,先是一愣,而后面露喜色点头,对金凤道:“看来身上受的寒气不多,服几日药想必尽可大好了。”

金凤千恩万谢把郎中请了出去,一回头赶紧将自家主子扶进被中,“姨娘才落了水,快好些躺着,莫要再招了寒气。”

眼前的金凤还是金凤,模样没多大变化,只是眉眼间小心翼翼了起来,嘴角下弯着,呈现出一个苦相,像极了爹爹房中那些常年不受宠的小妾。

云露华朝她面前晃了晃手,“你是不是昏头了,本姑娘年方二八,风华正茂,你居然喊什么姨娘?”

她不安分地掀开身上的被子,掀到一半又咦了一声,“谁把这种劣质的料子放到我房中来的。”

云露华拿指捏着那被子,极其嫌恶的模样,抬眼又看见素青帷帐前绣了几朵翦春罗,立时柳眉倒竖,发起脾气来,“翦春罗这种九品花,如何能配做我的帐前花?去换我最喜欢的那套金丝牡丹瑶光帐来。”

她云露华身为太傅之女,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但凡吃的用的无一不是上等,这种料子用它做擦地布,她都嫌弃下等了。

还有那上面的翦春罗,京城中谁人不知她的穿戴用度,只用一品牡丹,梅花,二品兰莲菊,三品杏萱桂琼,就连四品芍药海棠芙蓉水仙这等,都入不了她的眼。

翦春罗,那是只有穷酸门户里的小家子气才用的。

“还有你把玉鹿给我叫过来,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办的差事,凿个温泉居然水引了这么深,我险些就要没命了,还有,那个救了我的男人是谁?是府上侍卫么?侍卫怎么能进二门呢,太不懂规矩了,算了算了,看在他救了我的份儿上,给他些银钱打发出去就是了,叫他别对外乱嚼舌根。”她喋喋说了好一会儿,一扭头金凤正瞠目结舌看着她,只差下巴掉地上了。

哭腔从鼻间溢出,金凤抹着眼泪水,“姨娘,您这是怎么了呀!别吓奴婢,咱们早就没有金丝牡丹瑶光帐了,您方才是在莲渠被姚姨娘推进水中的,是白公子救的您,而玉鹿...玉鹿已经去了十年了...”

云露华眉一拧,“什么姚姨娘,白公子的,玉鹿又去哪儿了?”

金凤被她吓坏了,一壁去摸她的额面,一壁喃喃道:“奴婢去把郎中叫回来,您是病糊涂了。”

云露华呵斥一声,“你回来!”她拽着金凤的袖子,不肯放松:“把话说清楚了,玉鹿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