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浑浊的眸子注视着这一切,用力咳了两声,欣慰道:“还是骢儿孝顺。”
慕容骢就等着夸呢,趁机跪下,表了一番孝心。
三皇子既已打头,四皇子不大情愿,亦伸出手去,由太医取血,被刺时叫唤了一声,看得最小的五皇子心惊胆战。
皇帝有令,皇子们都得献,二皇子睡梦中都挨了一针,慕容骥如今常用五石散,对痛觉已不太敏感,睁开眼睛困惑地看了一眼太医,就又睡过去了。
五皇子眼泪汪汪,被乳娘拖过去,往胖胖的手指上扎了一针后哭得声嘶力竭。
就剩下太子了。
太医拿着玉瓶和银针,在太子面前跪下。
“太子殿下,您……”
太医就怕太子不干,皇帝的目标实际就是为了拿到太子的血,其他都是幌子。
慕容骏厌恶地瞥了太医一眼,自行取过银针与玉瓶。
“孤自己来便是。”
太医心头一块巨石落了地……一眨不眨盯着太子取了血,又亲自在玉瓶上写了太子的字样,放入药箱。
太医告了罪,抱着比命还重要的药箱,匆匆出殿,差点跑掉一只鞋。
慕容骢有些坐立难安,在椅子里坐了一会儿,主动道:“太子殿下,父皇要休息,不若咱们先告退,明日再过来请安?”
慕容骏笑道:“三皇弟,你急什么,太医的药且得熬一会儿,等父皇用了药再退也不迟。”
太子既这般说了,皇子们都硬着头皮继续等下去。
不一会儿方才的太医面色青灰,端着一只药碗,哆哆嗦嗦地进来了。
太医凑到皇帝面前低语了几句。
皇帝蓦地睁大眼睛,急速喘了几口气,不可思议地看向几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