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风略微一楞,面露难色。
“凌风,帮我一路跟着他们。”蓝挚初沉声道,继而又转过头去幽幽地望向半跪在地上的凌风,“怎么,不愿意?”
“回公子。”凌风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刚刚左小姐和那位公子是运用轻功离开的,一时半会儿,我可能追不上。”
话音刚落,蓝挚初就剑眉冷竖,看着单膝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凌风,冷哼出声:“难道你连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吗?”
凌风的腰板挺得很直,不卑不亢、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恐怕会需要些时间才能追得上左小姐他们。”
闻言,蓝挚初面色渐冷,看着凌风的目光暗暗地泛着寒意,他突然冷笑道:“凌风,别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
“你是我的暗卫,可是我父皇亲自指派给我的心腹。”蓝挚初顿了顿,继而又道,“你可要知道忤逆我的后果。”
闻言,凌风低下头去,犹豫不决,那双深沉的眸子此时此刻转来转去,却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蓝挚初居高临下地看着凌风,冷笑道,“马上回我父皇那里去,我的身边不需要没用的废物!”
说罢,蓝挚初瞥了凌风一眼,直接放狠话道:“要么对我言听计从,现在就去跟上他们,随时汇报情况;要么回我父皇那领罚,今后也别再出现在我身边了。”
半跪在地上的凌风眸光明明灭灭的,低着头,只闷闷地应了一句:“属下知道了。”
说罢,凌风便运用轻功,朝百里谦昀和左兮灵离去的方向飞身而去。
看着自己的暗卫飞身朝左兮灵和百里谦昀离开的方向而去,蓝挚初的心里稍稍稳妥了些。他远远地望着天际被晕染上阳光温暖的气息的云彩,眸光深了深,转身便离开了这个巷口。
蓝挚初出了巷口,繁华闹市上行人来来往往,有文弱书生手执书卷;有大家闺秀步步生莲;有街头小贩巡道叫卖。
蓝挚初紧抿着唇,迈步向灵惜书院走去,唇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条,像是结了冰的冰面。
没过多久,蓝挚初来到灵惜书院门前,脚下一顿,复抬头一眼望进去,有书声琅琅,遂大步迈进了灵惜书院。
“什么?你说院长回来了?”海仪惊喜万分地一把抓住面前那向自己通风报信的小丫头的衣襟。
那小丫头连忙摆手讪笑道:“海仪姐,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千真万确!我刚刚就亲眼看到院长进灵惜书院的大门了!”
海仪放开那小丫头的衣襟,面上喜于言表,又是整顿衣裳又是对镜画眉的,嘴里还喃喃自语道:“不行不行,我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那小丫头看着海仪坐在一面铜镜前打扮,上前一步将首饰盒里的一支鹤嘴绿宝石流银簪子斜簪入海仪的云鬓中,谄媚地笑道:“海仪姐无论怎么打扮都光华夺目。”
闻言,海仪心下暗喜,但还是按捺住高兴,眼眸一转,心想趁蓝挚初回学院了,自己精心打扮一下好和蓝挚初一夜春宵。
这么想着,海仪嘴角含着一抹荡漾开来的笑意,又去拿来好几件绫罗袄裙在自己身上比着看,为了夜晚见蓝挚初的准备而折腾了半天。
这夜,华灯初上,月上窗棂,烛光摇曳。门外依稀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脚步稳健地朝房间走来。
雕花红漆的床旁红木雕花风屏上倒映出海仪袅娜娉婷的身段剪影,她半摇半醉地朝门内走去。
海仪躲在门后,提了一壶老酒,仰头就空中而饮,酒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内,带点儿朦胧的糜烂气息。
她将衣襟半拉开,露出里面的香肩玉臂,只见摇曳的烛光下,海仪微醺着朝门口缓步而去,肤白胜雪。
几乎就在蓝挚初推门而入的同一秒钟,海仪脚下一个趔趄,顺势倒入了蓝挚初的怀中。
“院长,我好想你。”海仪的芊芊柔夷攀上蓝挚初的脖颈,气息温热地扑打着蓝挚初的耳旁,末了,海仪还轻轻地朝蓝挚初耳旁吹了一口气,颇为撩人地将手就要伸入他的衣料之下。
蓝挚初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将海仪推开,神色冷淡:“海仪姑娘,还请自重。”
海仪半眯着的眼睛此时染上了一分醉意,朦胧而又撩人,她声音娇柔地娇嗔道:“院长,我想要成为你的人。”
蓝挚初转过身去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下一刻只见他一步步朝海仪走来,海仪面露惊喜,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如小鹿般在乱撞。
她以为她的*成功了,蓝挚初终于肯要她了,过了今晚,他们就真的有肌肤之亲,亲密无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