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仆人都嘴甜地在陆青遥面前死命地道着喜。
而皇帝那边,听说陆青遥怀孕后,开心得不能自已,这毕竟是皇长孙,得小心护着。
他马上令人叫皇后将陆青遥接到宫里好生养着,顺利迎接皇长孙的到来。
皇后也十分兴奋,马上命人到四王爷府传旨,让四王妃速速进宫。
一反之前对陆青遥的冷漠刁难,这时的陆青遥是百求必应,事事顺心,这可以看得出皇上皇后对这个孩子有多期待了。
而濮阳皓琨知道这件事,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但是脸色也比之前好看不少,看着陆青遥的眼神总算柔和了。
有了这个皇长孙的庇护,不止陆青遥过得顺风顺水,连濮阳皓琨也沾了不少的光。
皇上不再对他冷言冷语,态度语气都好了很多,像是原谅他之前犯下的事。
没几天,濮阳皓琨就被皇上叫到了御书房问话。
“皓琨,宫穆沉现在身在何处你可知?”皇上闭着双眼,轻轻地嗅着屋里新焚的紫檀香。
“儿臣不知。”濮阳皓琨低下头,无奈地说到。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皇上明显皱起了眉头,脸上的惬意少了几分,更多了几丝烦躁。
濮阳皓琨冒了身冷汗,更加不敢抬头看皇上一眼,只能直直地站立着。
“是儿臣的错,现在宫穆沉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没能给他造成损伤。”
“废物!连宫穆沉都对付不了,朕要你还有什么用?”皇上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茶水溅到濮阳皓琨的脚上,可他却没有闪躲,只是站着。
“父皇息怒,虽然儿臣无能,但儿臣有信心能将他一举打败!”濮阳皓琨举起手握成拳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好了,朕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我在意的是宫穆沉到底死没死?什么时候能死?死的时候又是什么一副惨状!不是来听你说差一点、准备,我要见到的是他的头颅!”
皇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桌面,用力地捅了捅,说到激动出忍不住站起身来。
他对宫穆沉的防备与恐惧已经上升到一种程度,他明显感觉的宫穆沉活在这世上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他在一天,他的皇位就难保。
“是,儿臣知道了。”濮阳皓琨握拳跟皇上行了个礼。
“你要知道,对付宫穆沉这种人,绝对不能心软,当断则断,多派些人手去,但要留下姓名,朕当嘉奖。”
皇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的光,在这御书房显得格外幽深。
“是。”
濮阳皓琨神色中透过一丝窃喜和敬畏,喜得是他与皇上的敌人是同一个,敬得是皇上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毒辣。
“去吧,这件事要是办成了,你放心,你的这份赏赐朕不会少!”
皇上声音很低沉,他懂得如何去调动别人的积极性。
“是,父皇。”
“退下吧。”皇上挥了挥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
黑夜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把整个京城包的严严实实,透着莫名的阴森。
一阵风吹过,懂得人忍不住打颤,“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街上还回荡着打更的声音。
一匹马在嘶叫,几匹马在嘶叫。
马蹄声,脚步声,在这黑夜里,显得悄无声息,又这样阴气沉沉。
“多派些人手,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宫穆沉给本王杀了!”
马上的人雍容华贵,踏一双金丝软靴,透出一种逼人的煞气。
“是。”几个黑衣人双手握剑,跪在地上。
濮阳皓琨用手摸了摸腰上的剑柄,又指了指旁边的另一个黑衣人头领。
“你在后方支援,寻找机会偷袭,让宫穆沉绝无活路。”
“是,属下已经派人分成多批,一旦发现宫穆沉的行踪,必定将他拿下。”
一股杀意穿过着蚀骨的寒风,吹得人心更寒。
“快去办,办成后必有赏赐,记住,谁要是杀了宫穆沉,留下姓名,皇上要赏。还有,手脚放利落点,下手要干净,别留后患。”
濮阳皓琨吩咐着,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宫穆沉,这次看你怎么躲过这劫,还有陈希渊……
你们这对奸夫*,等着找死吧,等到把宫穆沉给扳倒,对付太子简直不用费吹灰之力。
到时候,这天下就是他濮阳皓琨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濮阳皓琨仰头大笑,驾着马转身离开,往四王府的方向跑去。
身后的侍卫随从赶紧跟上,又卷起了万千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