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妙便搁了铜镜,和谢婉君一同启程去公主府,公主见二人过来,自然喜不自胜,忙携了二人的手来说笑。
公主看那二人用的同样的胭脂,难免发问:“这个胭脂很衬妙妙的肤色,如此看来,昨天宿在婉君家里头,定是没受什么委屈了,妙妙,你说是不是啊?”
白妙妙撇撇嘴,略带不满说到:“婉君是不会让我受委屈,旁人就不一定了。”
公主有些疑惑,看了两眼白妙妙:“这话又是怎么说?还有旁人给你脸色了不成?”
白妙妙看了谢婉君一眼,见她没有阻止自己,便开口说了昨日赵氏的事。
公主听完白妙妙的叙述,气得头上的簪子都有些颤动:“这个赵氏好没脸子,平日里就对婉君不恭敬,全然不是对待大嫂的模样。现如今还对妙妙这样,想必是日子过得安逸了。”公主本就厌恶赵氏,听了白妙妙这番话,更是气急,难免有些失态。
说完有些担忧地看向谢婉君,眉头微蹙说道:“你心性纯良,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这赵氏不是什么善茬,你平日里也该防范着才是,别白白吃了她的亏。”
谢婉君忙摆摆手:“我原该谢谢咱们公主体恤,只是这赵氏本性不坏,也未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行事鲁莽了些,无甚大碍。”
白妙妙冷哼了一声:“看她那模样,哪里只是行事鲁莽,我看她是一肚子坏水没地方使,我也觉得公主说的不错,你多防范总是没错的。”
公主点点头,“你就听我和妙妙的话,我们又不会害你,纵使那赵氏本性不坏,可人心隔肚皮,你又怎么知道她?俗话说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防范着总是没错的。”
谢婉君笑了笑,随即装模作样拱拱手:“在下得谢谢二位兄台抬爱,小弟定铭记在心,不敢忘记教诲。”
公主和白妙妙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又换了别的来说笑。
公主传了早膳,三人一起用了早膳。
只吃罢早膳,白妙妙便说告辞了:“你们二人是有正事的,我也就不打搅了,离开了一天一夜我也该回去了,否则爹爹该担心了。”
公主点点头,只嘱咐她路上小心,便打发人送白妙妙回丞相府了。
见白妙妙回去了,公主和谢婉君自然不能含糊,如今国宴在即,练舞才是正事。
谢婉君陪着公主练了一会。见她舞技进步极大,心下自然安慰。
二人正跳的欢乐,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说是皇上来了。
谢婉君有些慌乱:“我这模样实在不宜面圣,你快想想法子,我该怎样躲过去。”
公主忙拍拍谢婉君的手:“有什么好躲的,我瞧你的样子好的很,最适合面圣了。”
谢婉君有些恼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一味打趣我,我这模样如何能面圣?我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公主为谢婉君整整衣领:“本公主的话你还不信么?都说了,这个样子面圣是最好不过的,随我来吧。”
说罢皇上已到了门口,公主忙拉着谢婉君的手跪拜:“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忙拉了公主的手:“快起来吧。”说罢看了看谢婉君,“你也起来吧,你有身孕,还劳碌来教公主跳舞,功不可没,以后见朕可不用跪拜。”
谢婉君忙谢了恩起身,皇上虽这样说,可是谁又真的敢不行这个礼。
皇上落了座,忙问公主最近舞学的如何。
公主莞尔一笑:“都说这百闻不如一见,我说的再多,也不如皇上亲眼见到稳妥,不如我跳一遍吧。”
皇上点点头,公主便随之起舞。
这一曲跳的比先前的还要好,连谢婉君都不得不承认公主天赋异禀。
一曲毕,皇上看的如痴如醉,还是公主叫了两声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击掌:“不错,这舞典雅大方,国宴上也不会损了朕和皇家颜面。”
听到皇上这样夸自己,公主自然开心,忙笑着谢恩。
这边皇上看到站在一旁的谢婉君:“这番公主习舞,谢氏功不可没,等国宴完毕,朕定要重赏。”
谢婉君忙福了福身:“皇上谬赞,民女惶恐,这原是民女的本分,不敢讨赏。更何况,能教公主习舞也是民女的福分,皇上福泽深厚,民女能沾染一二,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要任何赏赐。”
皇上摆摆手:“谢氏此言差矣,有功就得赏,朕又岂是那赏罚不分的君主,你切不可推辞才是。”
谢婉君忙又跪了下去:“民女先谢过皇上赏赐。”
皇上点点头,谢氏如此识大体,来教公主习舞的确不错,于是对谢婉君甚是满意,心下舒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