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奶盖抱进门,换上拖鞋,靠坐在单人沙发上,仰着头就开始对着天花板发呆。
他记得的那些事都是假的吗?他从来也没有离开过办公室、一切都只是场梦吗?那么他以为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那些事,也都只是大脑皮层异常放电带来的梦幻泡影,不需要伸手碰触就会自行消解吗?
如果继续这么思考下去,也许他就要开始像一名哲学家一样开始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的问题。
可有句话说得好,深沉的哲学家通常不养狗。因为当他们开始思考人生、未来、宇宙的命运时,如果身边有只爱折腾的小东西,就能轻而易举地打断他们的思绪。
当脚上的拖鞋又一次被自家狗子拖走,宜青终于一把将它抱上了沙发。
“说了别闹。”
“汪!汪汪!”
宜青还想负隅顽抗一会儿,奈何狗子实在叫得太欢。他想了想,还是撑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他随意给自己下了碗面,又给奶盖捣鼓了些狗粮,一人一狗安静地对坐着进食。
“奶盖……”
“汪!”因为吃了粮,奶盖的叫声显得有些欢快,像是半点也察觉不到他低落的心情。
宜青盯着对面的奶色毛团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将碗筷都收拾好,准备带它下楼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