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炀冷着脸把他的手甩开了。
宜青趁势自然地收回手,对上不远处那一人一狐,神情淡然道:“我尚有要事,不留仙子了。”
“你我老友多年不曾晤面,难得一见,该好生坐下品茗手谈。况且这只小家伙不懂事,招惹了你……我也该向你道声歉。”对方含笑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宜青和他身边那只狼崽子显然都没有这份觉悟。
弈炀径自转过身,宜青淡然道:“我与仙子向来无甚交情,更说不上是老友。”
“你呀,要不是这副模样,怎的还会孤零零一个人呆在栖霞宫?”对方不以为意,安抚了白狐一番,抬头笑道,“其实我走这一趟,倒也不为别的,只是想来看看他。”
“当年长缨堕凡,我远在十八重天,没能帮上她的忙,心中愧疚了许久。你既找到了她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也要来看上一眼,道一声谢。”
她说得恳切,一双美目水光盈盈,看得弈炀浑身不适。
宜青对弈炀招了招手,让他走到自己身后,如同护犊子的老牛般替他挡去了注视。
“我不为你的谢。”宜青无甚表情道,“她更用不着你帮她道谢。”
他说完这句,右手一沉,照旧拎住了狼崽子后颈肉最多的一处,提着变沉了不少的幼狼腾云驾雾而去。
“仙子,度华这厮欺人太甚!他不过是个被打发到三重天的仙君,怎能与您相比!”宜青二人离开后,那只白狐化作一名面貌清秀的少年,愤愤不平地开口道。
继长缨之后成为九华阁守阁人的挽微仙子面上倒没流露出异样的神情。她伸手在少年的颊边轻抚着,嘴角噙笑道:“他自然不能与我相比。”
她唯二顾忌的人,除了高深莫测的天帝之外,便只有如今踪迹不明的长缨。至于以杀证道的度华,在她眼中,只会有一个下场过刚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