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点点头,放下手中茶盏,看着儿辈们一人一句地叽叽喳喳。
一群人进屋,每个人都穿得光鲜正式,却拧着眉掩饰不住精疲力尽的。大家动作整齐划一地拉开椅子按次坐下来,边抱怨,边拿起水就喝。
他们来这儿,从西面绕个大远路,还得步行一公里。
平时都是专车接送,坐老板椅的人。跟接受体罚似的。
谢老爷子慢悠悠刮了下茶盖,“谁让你们成天坐在办公室里,身体比老头还僵,走那么点路累成这样?”
“爸爸诶,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跟您一样闲着没事儿还能抽空锻炼身体,我哥昨晚还陪人喝到凌晨的,酒精的毒啊在血管里还没代谢干净,我哥这运动得差点猝死。”
“你小子说谁要猝死?”
“对了爸,嘉辰那边的项目我们要不还是……”
长辈们寒暄后开始聊起天来。
正式动筷前,两位阿姨还按着顺序给落座的大家发了菜单。
谢怀瑾接过打开看了眼,微惊,“那么正式?”
“难得妹妹带人回家,阿姨当然什么菜拿手做什么。”
她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顿了顿。
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似的,继续讲着正在说的话。
谢文毅就坐儿子边上,不着痕迹地转头,压低声音问他,“你姐那……你爷爷现在是什么态度?”
顾霖宗微摇摇头。
谢文军作为谢怀瑾的亲爸,跟她亲妈互换了个眼色,也是装耳聋,什么话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