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在肖荻唇齿间辗转良久,白啸慢慢松开肖荻,低头看着身下气喘吁吁的肖荻在他耳边低声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很生气,会把我踹下床。”
“劳资就是很生气!就是想把你踹下床!”肖荻被吻了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将气喘匀,他才红着脸愤愤骂道,“该死的肥猫!明知道劳资会怀孕还不带套!精虫上脑的混蛋!傻逼!臭不要脸!渣男!……”
见肖荻毫不吝啬地将毕生所学所有的脏话全都用在自己身上,白啸宠溺地笑了笑,又是用一个深吻堵住了肖荻说脏话不带重样的嘴,吻完抬脸看着他黑色的眼睛,笑得痞里痞气,“本座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有这么有高大?”
肖荻气喘吁吁的红着脸,也不知道是被吻的还是被气的,“……你……你给劳资滚……”
见肖荻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巴扎黑连忙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吧放心吧,你不会怀孕的。”
肖荻一愣,而后眼前一亮,“……你说真的?”
巴扎黑伸手摸了摸他颈后的疤痕,“你又没有腺体,本座昨晚努力了一夜想标记你都没标记成功,又怎么会怀孕。放心吧,你是不会怀孕的。”
“……真的?”肖荻将信将疑。
“真的。”白啸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低头轻轻吻了吻肖荻鼻尖,“况且不论怀孕还是生孩子,都那么痛苦,本座又怎么舍得让你生。”
巴扎黑这么说,肖荻除了松了口气之外,倒是生出几分害羞来,偏过脸眼神躲闪地骂了一句,“算……算你有点良心。”虽是害羞,但也害羞得有限,骂完之后那几分害羞就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害羞完他倒是想起来另一件事,就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身体上方的巴扎黑,“笑笑啊,不是说alpha发情会持续好几天的嘛,你怎么……”
肖荻此刻可以说是很不知天高地厚了,满脸写着“死肥猫你不会是不行吧”的字样,面对这样事关尊严的挑衅,巴扎黑倒是笑得无比温和,“这位……肖先生,你觉得本座现在不碰你的原因是什么?……本来为了照顾你的身体,本座就硬生生忍下来了,但现在看起来,肖先生,你似乎根本不需要这样的‘照顾’呢……”
说话间肖荻的一只手被白啸拖进了被子里,当指尖触碰到某根坚硬滚烫的东西时,肖荻浑身一僵,一张脸顿时从头顶红到了脖子根,触电一般想要抽回手的时候,白啸的手却像个铁箍一样钳着他让他挣脱不开,随后他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腿还正暧昧地架在死肥猫腰间,加上两人此刻还都一丝/不挂,这分明一个非常危险的姿势。
发现自己处境不妙,肖荻顿时冷汗直冒,而巴扎黑支在他身体上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见肖荻紧张兮兮看向自己,他还微微偏了偏头,眯着眼睛笑得十分绿色天然无公害,“讷~”
讷毛线啊!白啸此时的笑落在肖荻眼中就变得十分危险可怖了,肖荻在心里骂了句娘:无公害个屁!下面顶着劳资的那根玩意儿可一点也不“无公害”!
“笑,笑笑啊,你先别冲动,有什么事别动手,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谈谈……唔……唔唔……”
可惜然而很不幸,此刻被挑衅了的巴扎黑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肖荻的谈判还没说完,他一下子吻住了肖荻的唇,并热烈地辗转在肖荻颈间耳侧啃/噬,灵活的手指一路向下,指尖在肖荻身上四处煽风点火。昨夜的余韵尚有残余,肖荻此刻心理生理还都停留在一个“由衷地依赖和信任alpha的omega”的阶段,身心脆弱的他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不一会儿他就被巴扎黑极富技巧的攻势撩拨得浑身酥软情难自已。
肖荻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心里又羞又恼又带一点不愿承认的愉悦,在巴扎黑身下窘迫万分的他只好选择用骂人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但此时已经不像之前骂的那么天赋异禀,骂来骂去也就只有“你这该死的死肥猫”这么一句而已,单调苍白并且毫无威慑力。
见肖荻简直是教科书般的“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巴扎黑轻轻咬着他突兀的锁骨笑道,“你还是昨晚那个样子可爱些,想要什么就说什么,痛了会哭舒服就会叫出声,一点也不像现在这么口是心非。”
“放……放屁!谁…谁会哭啊……你这该死的肥猫……唔……赶…赶快放开劳资!”
“……”
就在巴扎黑压着肖荻两人之间渐入佳境的时候,肖荻的移动电话在这个时候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大概昨晚混乱中将电话丢在了客厅,铃声是从客厅里传来的。听到铃声,肖荻的理智和节操顿时双双回笼,他强行集中注意力,用手推着身上的巴扎黑,“电……电话……”
巴扎黑充耳不闻埋头苦干,“别理他……”
“可是……”肖荻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刚说到一半,不知被巴扎黑恶意地顶到了哪里,他突然浑身一颤,咬着下唇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十指瞬间收紧指甲深深抠进巴扎黑胳膊上的肌肉里。
白啸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肖荻侧脸,在肖荻耳边低声笑道,“稍微专心点啊,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