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刀刃在距离自己几寸距离的时候再不能前进一步,少年愣愣地睁开眼,看到一只手突然出现紧紧地握住了锋利的刀刃,殷红的血自指缝缓缓溢出,滴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像是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少年愣愣地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看到了祁钰那张极力压抑着黑色/情绪的脸。
手握刀刃,祁钰紧紧盯着少年苍白的脸,语气危险地问道,“你想死吗?”
听到祁钰的话,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少年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后连忙松开了手里的刀柄,他一脸惊恐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脚下控制不住地不断向后缩着,眼里充满害怕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般。
“啪——”
随手将沾了血的长刀扔到一边,祁钰一把抓住少年细瘦的手腕强行将少年不断向后缩着的身体拉到面前,用那只受伤的手钳住少年的下巴将少年奋力躲闪的脸抬了起来。
“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盯着少年惊惧的黑色眼睛,祁钰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从你燕京被朕攻破的那一刻开始,这西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包括你这昔日君主,都是属于朕的东西。”
“你的身体你的性命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生杀予夺都是朕说了算,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伤害朕的东西?”
“肖荻,从今日起,你若伤自己一分,朕便屠尽西凉一城,从景平关开始,直至屠尽西凉燕京,屠尽世上最后一个西凉人为止。”
“若是不顾千万西凉百姓的身家性命,你大可以继续伤害自己。”
说着,祁钰轻佻地拍拍少年苍白的脸,在少年耳边低低威胁,“朕一定会说到做到,听明白了吗,西凉的……文景帝。”
祁钰的话说完,少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黑色的眼睛,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不断打着哆嗦,苍白的嘴唇发着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愣愣望着眼前这个残忍的男人,眼神陌生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见少年这副样子,祁钰稍稍放软了态度,伸手将少年鬓边一缕凌乱的黑发别到耳后,用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少年柔软的唇,“你乖一点,只要你乖乖听话,朕就善待西凉子民。”
说着,祁钰缓缓低头,紧紧盯着少年直愣愣的黑色眼睛轻柔地吻上少年苍白的唇,这次少年没有挣扎也没有拒绝,只是僵着身体愣愣站在那里,任凭祁钰在自己唇上辗转研磨。
良久,祁钰恋恋不舍地自少年唇上离开,两人之间拉出一道晶亮的银丝,祁钰见状轻轻笑了笑,伸出拇指温柔地擦去少年嘴角溢出的津液。
“好孩子,我爱你。”
少年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黑色的眼睛里一片木然,仿佛连灵魂都已经死去了。
乖乖地被祁钰抱回床上,少年顺从地躺在祁钰怀里,苍白着脸僵着身体在祁钰手下瑟瑟发抖,他微微睁着黑色的眼睛,眼神迷乱仿佛在看着什么地方,又仿佛哪里都没有看,苍白的灵魂随着祁钰的动作在圣光闪耀的云端躅躅而行,他迷茫地朝前看去,看到前方的路口到处都闪耀着耀眼的白光,明明不想前行,明明是在拒绝,可他的身体却被动地被祁钰的动作强行推着向前,一路跌跌撞撞地将苍白的身体融入那一片耀眼的圣光之中。
我……已经死了吧……
身体在无助地痉挛着,这世上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在,身体仿佛已经融化在那片耀眼的圣光之中,就连呼吸都是多余的,他想要叫喊,想要呻/吟,想要用什么方法表达出自己此刻的感受,可是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助地张着嘴用力地吸着气,苍白地摇着头祈求着那人放过自己,祈求着快点从这片令人心惊白光中逃离。
见少年这幅样子,祁钰满意地笑着,低头吻上少年微微张开的唇。
在少年嘴里掠夺良久,好不容易松开那两片甜蜜的唇,看到少年在自己身下双颊泛红气喘吁吁的样子,祁钰低头吻了吻少年泛红的眼角,在少年耳边低声笑道,“我记得你以前的声音是很好听的,西凉民谣也唱得十分有趣,现在不能发声倒是可惜了。”
说着在少年红肿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抬头看着少年水光潋滟的黑色眸子,“不过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
“以后不准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你是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