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祁继接完水,转头问。
“刚刚有个学生来敬局报案,说:朴斐,你爸和那个女人生的儿子,昨天下午被人强行推进了一辆面包车里。那个学生今天有打朴斐的电话,结果发现朴斐的电话一直打不过。他担心这是梆架,就和家长说了,然后那家长带着学生一起到警署报了案。周队联系不上你父亲,让我就这件事向你汇报一下,然后一起过去看看……”
时檀转述了周庸说的话。
祁继马上把外套取来披到了身上:“走……”
“对了……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坐进后车座之后,她再度发问。
祁继吩咐程航开车,一边接道:“说!”
“朴斐是你爸的儿子吗?”
祁继点头:“是亲生的!”
“那爷爷怎么不承认他……”
“主要原因在奶奶身上。奶奶觉得亏歉我母亲,所以,祁谏其他女人所出之子,她一个都没不认。萧睦当初也没被认可……虽然爷爷给了他祁家二少的地位。但,凡是祁家的家族宴会,萧睦都没有资格参加。这主要是因为奶奶不准。”
啧,真没想到,奶奶居然这么厉害……
“你和祁斐见过面没有?关系怎么样?”
“没正式见过面!一直以来,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几岁了?”
“十三吧!在读初中!”
时檀忽然不再说话,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进入青春叛逆期,他本该姓祁,却因为家里爷爷奶奶的不认可,而不得不跟妈妈姓,长期生活在种环境下的孩子,心里肯定会有想法……
“阮盈玉这案子,会不会和这孩子有关?”
她的心里突然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祁继看着车子驶出雅苑,不作声,只是在深深的思量。
*
四十分钟之后,祁继和时檀来到了梅林别墅。
祁继已下车,而后绕过去给她开车门,举止无比的绅士。
她钻了出来,看到祁继瞅着那别墅,眼神沉沉了一下,嘴里说道:“这么多年,我从没来过这里。今天这是头一回……”
时檀不由得握了握他的手,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已然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渴望得到父爱。然而,在他的生命当中,父爱的缺失,却是一个这辈子永远都没办法弥补的遗憾。
这种遗憾,和她自幼失亲,滋味是不一样的:与他而言,那更是一种遗弃。
“我没事!”
他拍拍她的手,往门卫室走过去,却发现里头没半个人影。
人呢?
祁继蹙了蹙眉,和时檀交换了一下眼神,这里的保安按理说,不该这么不负责任的。
祁继按了一下门铃,一个保安马上从别墅内急步走出来开门。隔着铁门,那保安细细辨认了一下:
“您是祁继先生?”
原谅人家只是在各种网络媒体传统媒体上见过祁继的照片,活了这么些年的岁数,就今儿个头一回见到人家真身,一时有点懵,那是再所难免的。
“嗯,我是祁继,我父亲在吗?”
祁继看到这
个人神情有点惊慌,头额还在冒汗,这不是好现象,他不由得往里头探看了一眼。
“谢天谢地,您来的正好,我们正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他嘘了一口气,连忙把门给打开了,一脸如释重负的光景。
“出什么事了?”
祁继问。
保安马上回答道:“是这样的,祁谏先生一大早大约六点的时候,请了一个家庭医生来,说人不舒服要看一看,后来却跟着医生走了,而且还是藏在人家后备箱里离开的。离开时有交待管家说,要是四个小时,不见他回来,就报警,说他去了西边那片无人山区。他身上装有追踪器,只要用家里那台电脑就能找到他。刚刚,管家把我们叫进去,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都快四小时了,祁大先生一直没有回来,问我到底要不要报警?因为,她发现那个追踪信号,在白岩山附近那片地域突然没了信号。”
“他为什么要藏在后备箱里?”
时檀惊诧的问。
这事,怎么这诡异?
“不清楚!”
祁继则速迅在脑子里回顾了那片区域的地形风貌,对于那地方,他很熟悉。
“我父亲去白岩山干什么?”
“祁先生没说!”
也是,他们只是保安,怎么可能过问雇主的去向,除非他自己交待。
“那女人呢?不在吗?”
他的目光往别墅区望了过去。
保安一怔,小心的问:
“您指的是祁大太太?”
“祁大太太?”
祁继马上冷笑了一声。
保安马上识趣的纠正叫法:
“朴女士昨儿就没有回来过。好像是参加同学会了。昨早上和斐少一起走的。”
时檀眸光一闪:“在哪里开同学会?”
“我听斐少说,好像是在韩国!”
“能联系到她吗?”
“不久之前联系过,但联系不到,也许是在回来的飞机上……”
时檀马上眯了一下眼,不对啊,不是有人亲眼看到朴斐被人强行带上车了吗?
而且,时间是在昨儿下午,他怎么说他们昨儿个一早就走的,这表明什么?
要么,是那个朴斐没跟他母亲去韩国,要么就是眼前这个保安,在撒谎……
时檀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祁继,祁继神情沉沉然,看不出任何变化,领头进入别墅。
待跨进主屋大门之后,那个叫郑妈的管家迎了过来,上下一打量:“您是?”
跟过来的保安忙道:“这是祁大少!”
“谢天谢地,您来的真合适……”
祁继摆手打断她说话:“那台电脑呢?”
“在楼上!”
“带我上去!”
“请跟我来!”
几个人一起上了楼,进了祁谏的楼上书房。
祁继坐到电脑前,开始查看电脑上的行动路线图。
时檀随意看了一下,走到祁继身边时,正好看到桌面上乱摆着一叠照片,有祁谏的,有祁谏现在的女人朴真的,有三口之家的合照,翻到最后是一张大学毕业照,上面写的是韩语,地点是在韩国某个大学——朴真是韩国人。
她细细看了一下,在当中找到了朴真的身影:年轻时候的朴真很眉清目秀。至于现在的照片,清新感已不在,更像贵妇了——虽然没有名份,但很多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祁谏的人。
“咦,这不是姓蔡那位风水师吗?原来她是大学老师出身啊……”
本想放下,眼光一瞟,时檀在这张照片上惊讶的发现了蔡虹的身影,想不到啊,朴真和蔡虹竟然是这样一种关系。
祁继瞄了一眼,抿了抿唇,看来阮盈玉这件事,朴真母子真有插一脚。
他马上拿出手机打祁谏电话,还是无法拨通。
对着手机,他不由得沉思起来。
保安在边上说:“祁大少,我想开车过去找找,您看怎么样?要是找一圈找不着人的话,再考虑要不要报警。以我的经验来看,感觉不是很妙……可能,可能已经遭遇梆架……”
祁继抬头看这保安:“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必须找专业人员对祁大先生的跟踪器进行更为精准的定位,最好能用军用卫星对跟踪器加以连接,以确定他现在身处的地理环境。然后再想法子和梆匪联系上。一般的梆架案,都会有三天时间的焦虑期,为的就是想让家属心理上发生焦虑情绪。在之前,我们应该尽一切力量,弄清楚祁先生在哪个位置,这对我们的营救行动会产生积极的作用。”
保安说的头头是道。
祁继听着,沉吟了一下:“好,那你跟我们一起往白岩山去!”
回头时,他和时檀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致认定:
这个保安,有问题。
待续!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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