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放心,但他挥舞球棍时凶戾的气势一点都让人放不下心。
“唔...!”
尤白晖目眦欲裂,发出难以忍受的嚎叫,但因为被捂住了嘴,连声音都被憋回了口中。
“疼么?”
盛昭神色淡淡,毫不动容地拎起了他的左手,亲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他被打的时候也很疼,还被丢在那种脏兮兮的地方那么久,要不是我找到了,说不定手指就再也动不了了。”
说着,他再次将球棒砸了下去。
“介于马上就有人送你去医院,我下手再重一点也无所谓吧。”
他的话没有收到回应,此时的尤白晖疼得浑身痉挛,满脸汗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谈乔受伤时被蒙住了眼睛,而尤白晖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废掉,那种画面如同难以磨灭的梦魇,此时还在他脑中循环播放着。
“盛放的事我懒得和你计较,不过尤白晖,为了顾崇你都这样了,可千万不能半途而废啊。”
正事办完,盛昭伏在车头,悠哉悠哉地开始给他出主意:“你是尤家的独子,永远不用出来卖的小少爷,尤家离了顾氏还有其他出路,但顾氏只剩顾崇一个傻逼,他离了你们尤家可不行。”
尤白晖疼得冷汗打湿衣襟,浑身肌肉抽搐不已,也不知道是不是视觉效果过于刺激神经,他竟然没有干脆晕过去。
盛昭知道他能听到自己说话,慢条斯理地继续提议:“所以啊,与其像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缠着他不放,四处咬人,让顾崇反过来求着你不要离开他,不是条更便捷的路么。”
“只要尤家不再支撑他,你们的立场就变了,顾崇一定会去求你帮忙,而将来整个尤家都是你的,你父亲会理解的。”
犹如恶魔般低语了一番,盛昭站直了身体,嫌恶地丢开了球棒。
商务车的车头凹陷进了两块,瞥了眼地上烂泥一般的尤白晖,盛昭转头朝呆滞围观的人看去,勾起嘴唇,朝他们眨了眨眼睛。
“好像还有人欺负我家小乔了,没关系,这种事要一个一个来。”
像是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几人压低惊呼,战战栗栗地四散逃跑,盛昭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在警察赶到前,和黑衣男驾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