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背对着他的黎远书,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目光深沉。
宁安已经侧过了身体,他便盯着他手中的那部电话和握着电话的那只手。
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宁安回道:“可以,我这边处理点事就过去,晚点见。”
“啪”一声轻响,宁安看过去,黎远书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塑料发夹,浅浅的米色发夹已在他手中碎成了两截。
无辜又可怜。
宁安挂了电话走过去,目光在那只发夹上顿了片刻,他打了个招呼:“hi,为什么呢?”
黎远书抬起眼睛,双眸深黑,他长得骄矜贵气,言谈举止间也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他看着宁安,轻轻哼笑道:“什么?”
宁安居高临下地看他,依然是冷冷清清的样子,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愤怒冲动。
他眉心微蹙,略带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想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这个人一般:“你清楚的。”
他顿了顿,短暂的沉默让空气中的压力增大。
黎远书也严肃了起来。
宁安续道:“损人不利己是最愚蠢的行为,你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可是为什么呢?不惜自降身价来做背景板,也要把我逼出去?”
他偏了偏头,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黎远书看着他,高傲地仰着头,玩味地笑了起来:“背景板?”
他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为逼走你自降身价?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告诉你一句话,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还真不配。”
宁安秀致的眉蹙了起来:“你好像真的很讨厌我,我不记得自己哪里得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