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龄紫牵着梁焯的手都快走出机场了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要接的人,伸手一拍脑袋,对梁焯说:“我还要接我闺蜜和他男朋友!”
说着就拉着梁焯又往接机口去。
梁焯反应过,眯了眯眼问沈龄紫:“所以你今天并不是特地来接我的?”
沈龄紫诚实地点头:“我是来接我闺蜜的呀,但是她飞机晚点了呢,不然我早就接到她走啦。”
言下之意,本来都还见不到他。
梁焯闻言,脸色稍稍沉了一分。
沈龄紫丝毫没有发现梁焯的不对劲,她仰着脑袋仰着不远处的电子屏幕,一边说:“不过真的太巧了,我刚才就坐在楼上的咖啡馆,听到有从北京飞过来的航班,所以就下意识往楼下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你。”
“是么?”梁焯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将原本的兴奋和惊喜都扑灭了一大半。亏他满心欢喜还以为真的是惊喜,不过只是顺带。
沈龄紫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广播,是邬芳苓说乘坐的航班抵达了。
“到了到了!”沈龄紫一脸兴奋,霎时间挣脱了梁焯的手,往接机口奔过去。
于是梁焯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恋爱中的男人和女人其实都差不多,都希望自己是被对方捧在心尖上唯一对待。
梁焯是这样对待沈龄紫的,可看来,沈龄紫并不是这样对待他的。
不多时,邬芳苓和万思博推着行李出来。
沈龄紫那叫一个高兴,挥舞着自己的小手,一脸的喜悦。
被冷落在一旁的梁焯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的别扭。
他心里有点吃味。
很快邬芳苓和万思博出来了,沈龄紫连忙迎了上去,各种寒暄温暖,俨然忘了一旁的梁焯。
还是邬芳苓发现了梁焯,对沈龄紫说:“你怎么把你男朋友也带来了呀?”
说着一脸贼兮兮。
沈龄紫小脸红了红,还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起来。她一害羞就不好意思看身后的梁焯,像是故意要躲着他似的。
梁焯注意到沈龄紫那些细微的神情和小动作,脸色又沉了几分。
这是万思博和梁焯第一次见面,趁着邬芳苓和沈龄紫在一旁说悄悄话的时候,梁焯大大方方上前同万思博握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梁焯。”
万思博是个长相非常清秀的男孩子,他的个头和梁焯不相上下,不过身形显得单薄很多。
他脸上带着温温的笑意,对梁焯说:“梁焯?有点耳熟。”
梁焯脸上的笑容礼貌又疏离,没打算解释什么。
万思博也有点尴尬,毕竟气场不同,他笑笑,对梁焯说:“可得好好待龄紫。”
梁焯微微勾着唇角点点头:“会的。”
那边邬芳苓不知道在沈龄紫耳边说了什么,沈龄紫满脸的羞赧。
从机场出来,沈龄紫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招呼邬芳苓和万思博上车,顺便把梁焯安排在副驾驶座的位置。
梁焯望着出租车驾驶座的位置怔了一怔,就听身旁沈龄紫催促:“快上车快上车,这里不准停车哒!”
说着还伸手推梁焯。
沈龄紫自己转身坐到了后面。
梁焯不情不愿地上了车,也接到严泰的电话。
严泰问:“梁先生,您要坐出租车走吗?”
不远处,严泰就站在梁焯的座驾莱斯莱斯旁边,看着梁焯上了一辆破旧的出租车。
梁焯高大的身子塞在副驾驶座里,感觉怎么都舒展不开,他皱着眉满脸不乐意地嗯了一声。
严泰说:“好。那我就先走了。”
梁焯身后,沈龄紫和邬芳苓有说有笑。
邬芳苓打趣沈龄紫说:“看起来,进展挺快的嘛!”
沈龄紫红了红脸,甚至还不好意思看坐在前座的梁焯,轻轻地掐了一把邬芳苓:“哎呀,你能不能闭嘴啊!”
邬芳苓嘿嘿一笑:“不能不能不能,好不容易我们的铁树终于开花啦!我还以为你一辈子不谈恋爱呢!”
上次邬芳苓沉浸在“失恋”的氛围里,对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
不过现在看着闺蜜找到良人,很是感同身受。
万思博坐在靠左侧门边的位置,伸手摸摸坐在中间的邬芳苓的发,“行啦,你的阿紫脸都红成煮熟的北美大虾了。”
邬芳苓不再打趣,说:“晚上出去外面吃一顿?”
沈龄紫说:“不啦,你们飞机还晚点,一定很累,早点回去休息。”
“休息也要吃晚饭的啊。”邬芳苓掐了掐沈龄紫的脸,“去啦。”
沈龄紫下意识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的梁焯,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梁焯宽大的肩膀,根本看不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