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没有丝毫睡意,想着从认识薛仁浩至今,发生过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恍若昨天。
每一次,在我面临死亡时,他总是像天神般出现在我身边,保护我。我承认,我爱上了他。
但是,爱,是自私的,在我知道他把我当作所爱之人的替身时,我的心宛如刀割。我只想要一份纯洁的,不沾染任何俗尘的爱情,如果得到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宁可放手。
至今,他的温柔,依旧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可是,与其这样在爱与痛的边缘挣扎,不如暂时不见他,时间一久,或许就会忘记。
等伤好之后,就离开,出去旅游,散散心,回来之后,应该忘了吧!
打定主意,我安心的睡去,浑然不知窗外还有个偷窥狂,当他看到我坚定的眼神时,心里的伤与痛瞬间涌出,造成了在我出门晒太阳时,别墅周围树木全无,只余几十个不深不浅的坑。
……
经过几天猪一般的生活后,我的体重伴随着伤口的愈合而蹭蹭蹭地往上冒,看着餐桌上所谓的营养餐,我想摔盘子。
手,已经拿起了盘子,坐在对面的薛仁浩不疾不徐地拿出一张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无声的威胁下,我不得不放好盘子,吃东西。盯着他手里的那张纸,我愤恨的戳着盘中的食物,要不是请假条在他的手里,我至于这么憋屈吗?
想着前几天的事,我严重的怀疑他在故意整我。请假条早不抽晚不抽,偏偏在我请人帮我交的那天抽。拿到假条后,是当着我的面在他的别墅里批的,却没把假条给我,动不动就用它威胁我,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气得我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
我半卧于床上,全程带笑的看着薛仁浩的专属医生为我换药,这是最后一次换药了,此后只要注意调理就行,当然,它还足以使我这么高兴,更多的还是,我可以离开这里回家了。
只要一想到离开他,我就止不住的高兴。养伤的这段日子,几乎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作为一个习惯了在惊吓和恐惧中度日的人,这种生活于我而言简直生不如死。
倒不是我不识好歹,而是这里太像一个监牢,事事有人管,时刻被人威胁,这样的日子,谁能受得了。
换完药后,医生退下了,我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走向他……
此时的他,手握一杯红酒立于窗前,晨光洒落时,如天上的仙人,不染尘世污浊,仿佛随时飞升而去。
站在他旁边,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在建了无数道心理防线后,缓缓开口:“你说的,该兑现了。”
他放下酒杯,转身离去,在我以为他要反悔时,一张纸,飘落在窗台上,我拿起一看,心里瞬间被喜悦充满,没有看到他一滞的身形。
小小翼翼的收好后,我下了楼。无比快速的吃完早餐,坐着他那辆紫色的保时捷往家的方向而去……
小区门口,我对薛仁浩道了谢,踩着愉悦的步伐回去。
打开门,家里的摆设还是我出去时的样子,我的心很是满足和平静。走到客厅的供台前,取出三柱香点燃,拜了三拜之后,插在香炉里。
“奶奶,我回来了。”拿起供奉着的那张照片,我轻喃,之后,把它放回去。
明天要出远门,所以今天得好好准备一番,我收拾着旅游要带的东西,确定路线和地点。
鉴于之前的教训,这次我选的地方是三亚,那里地处热带,多是现代设施,估计鬼也很少。
虽然我喜欢的是充满古雅的小镇,但是,那种地方的鬼特别多,想起小时候和奶奶一起出门时遇到的那个浑身湿哒哒的小女孩,我背后一寒。
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出行,我莫名心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事发生。
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
薛家别墅,
薛仁浩躺在太妃椅上,手拿红酒,暗红色的睡袍使他看起来像引人堕落的魔,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突然,震动声响起,
他拿起一旁的手机,手机那头的声音传来:“总裁,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随手一扔,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明月,轻笑:“孙夏雪,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完,用力一握,酒杯碎裂在地,而他的手,除了有少许酒渍,并无一伤。
……
我高兴的坐在飞机上,幻想着海边的海风,沙滩和椰子,嘴,不由自主的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