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6日,刑警队审讯室,周彦飞在铁证面前无法抵赖,导致精神奔溃,正巧被赶来的律师邹浩碰到。
邹浩神情严肃的说:“我当事人神情状态异常,我申请保释。”
何南面无表情的说:“这个恐怕不行!”
邹浩眉头紧皱,气焰嚣张的质问道:“为什么不行?我当事人犯了什么罪?”
何南笑了笑,说:“杀人分尸。根据我国法律规定,严重暴力犯罪以及其他严重犯罪的犯罪嫌疑人不得取保候审。”
邹浩看了一眼周彦飞,气焰弱了下来,说:“你们有证据吗?”
“很不巧,证据确凿。”何南的目光落在周彦飞身上,讥讽的说:“周总,装疯卖傻真的很掉价,我没想到你会用这一招。公司经营不善,不知道反省,就想着动歪脑筋。我觉得有你这样的掌权人,讯飞破产是早晚的事。”
周彦飞愤怒的看向何南,大声说:“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说风凉话。讯飞是我十几年的心血,是我的全部,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垮掉?”
“所以呢?”何南嘲讽的看着周彦飞,接着说:“不能让你的讯飞垮掉,所以你就选择牺牲别人,偷来的东西永远是偷来的,就算现在讯飞这次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那以后呢,你能偷一辈子吗?讯飞是你的心血,那赵文瑄呢?他不是他父母耗尽心血培养的吗?你有想过他父母见到他这副惨状,有多么痛苦吗?”
周彦飞沉默了一会儿,对邹浩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何警官说。”
邹浩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他现在基本看明白了,周彦飞确实杀了人,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警方不会这么有底气,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审讯室的房门被关上,周彦飞平静的说:“我承认我杀了人,但讯飞没有盗取商业机密,那款游戏就是我们自己做的。”
何南微微皱眉,问:“那你为什么要杀赵文瑄?你给他的那笔钱又是怎么回事?”
周彦飞垂着头,双手交握,拇指交替旋转,显然他正在思考。
“他手里握着我的把柄,我不得已才被他威胁。”
“什么把柄?说清楚点。”
“我与肖潇约会被他撞见,还拍了视频,他拿那些视频勒索我,一开始说好只要我一次性给他两百万,他就把视频删了,谁知道他不守信用,周末那天,他又给我打电话要钱,我瞬间明白了,只要他活着就是个无底洞,而且讯飞新游戏上市,我们急需运转资金进行宣传,我玩不起,所以我决定杀了他。”
何南接着问:“肖潇是谁?”
周彦飞闭了闭眼睛,说:“肖潇是南市电视台的新闻主持人,她结婚了,丈夫是电视台台长马博文。”
何南惊讶的与韩光对视一眼,继续问:“你们在什么地方约会被他撞见?”
“唐氏国际酒店。何警官,杀人我认,但讯飞新出的游戏真的是我们自己做的,涵一游戏完全是诬告,他们根本没有证据,我会委托我的律师向法院提出控告,告涵一诽谤、诬陷!”
“你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么杀的赵文瑄?”
“上个月26号,下午五点我约他到办公室见面,他大约一小时后到达。见面之后,开口就向我要五百万,我不给,他就扬言要将视频放到网上。我很生气,就跟他打了起来,撞翻了茶几,他也被我扑倒在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我以为他死了,就想着怎么处理尸体,我满公司里找合适的容器,可是没找到。我回到办公室,发现地上躺着的人不见了,我吓坏了,突然他出现在我身后,想要袭击我,我再次把他扑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他挣扎着想要掰开我的手,可他失败了,他被我活活掐死了。然后我就把他拖进休息室里的洗手间,拿过走廊里的消防斧处理尸体,把他剁成了六块,装进黑色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最后我去了商场买了新的办公家具,连夜换好。”
“他死的时候是几点?”
“八点左右,我恍惚记得当时看了时间。”
“你被勒索的事,肖潇知情吗?”
周彦飞摇摇头,说:“她是公众人物,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形象,我怕她担心,所以就没告诉她。其实我们是大学同学,曾经也追过她,只是当时自己什么都没有,觉得什么都给不了她,也就放弃了。谁知后来见面,肖潇喝醉酒说出了对我的心意,她说大学的时候她就喜欢我,只是没有勇气表达,后来为了前途她嫁给了比她大十岁的马博文,结婚了以后,她才发现马博文的控制欲那么强,每天她都过的异常煎熬,她想结束,可马博文不许,从那以后我和她便发展成地下情人。”
“你说26号赵文瑄打电话勒索你,对么?”
周彦飞的眼睛闪了闪,说:“是他先给我发信息勒索我,然后我给他打过去的,用的网络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