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认识了那么多年,出生入死多少回,不就是帮忙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这点儿破事吗?
何必如此在意那处是神都,何必如此在意那人是沈妄?
如此想着,江栖鹤冲白无心点了点头。
白无心笑着拍上江栖鹤肩膀,“那你先去霧山,等我拿到了东西,就去那找你。”
“别忘了孙如年,他被我埋在御廷峰下……哎,因为我的缘故就将他坟给牵了,会不会不大好?”江栖鹤说到一半,眉头微微皱起,犹豫重新回到眼中。
“总不能年年去太玄山祭奠吧?”白无心反问。
“啊,对……你就把他棺材直接带出来好了。”江栖鹤只得无奈点头。
白无心又拍了拍他肩膀,这才打马北去。
“那我们,调头去歇夜城?”陆云深等人走远,驱马上前,同江栖鹤并列成排,手指不安分地越过去勾住江栖鹤衣袖。
江栖鹤粗略一算:“骑马过去,约莫一日一夜便能抵达。”
陆云深将上半身凑过去,笑眼弯弯:“不如你我同乘一骑,你合眼睡一会儿?”
“不必,谢谢。”江栖鹤脸色发黑地一巴掌把面前的脸拍开。
白发少年捂着额头,正色道:“但你许久未休息了。”
在树枝上瞎蹦哒的阿绿骤然大惊,声音拉得很高,刺耳极了:“昨晚你们没休息?”
“昨晚为陆小白疗伤。”江栖鹤解释。
“那你岂不是从抵达江阳城起,就没好好休息过?”阿绿瞪大了眼,惊叫道。
江栖鹤板起脸来:“休息过。”
绿羽鸟凑过去问:“多久?”
江栖鹤:“……”
“答不出来了吧?你又不是铁打的!”阿绿站到马头上吼江栖鹤,“江栖鹤,你必须得休息!”
说完这话绿羽鸟脑袋一转,瞪着陆云深,“还有你,老陆。这些天你一直和老江在一块儿,肯定也没睡!你也要休息!”
江栖鹤:“……”
陆云深:“……”
“我说……”江栖鹤轻咳一声,但没想到话头还没起,就被打断。
阿绿飞得高,声音直接从脑袋顶砸下来,震得耳膜疼:“闭嘴,你说个屁!”
两个七八百岁的老年人愣是没能吵赢这只七八百岁的鸟,阿绿一通咆哮后,决定绕道去宣阳城,给三匹马配上车厢,由它与陈一轮流驾车,江栖鹤与陆云深则在车里睡觉。
江栖鹤比了个手势表示可以,哪知马车配好后,他与陆云深刚钻进去,车门就被人从外面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