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老曹不高兴的骂了一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成那种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的人了?”
游溯今天是真没心情跟他胡扯,但在哥们儿面前他也不想显得这么丧,于是轻叹了口气,故意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道:“能啊,怎么不能,我家大曹曹爱什么来什么时候来呗!”
“艹你甭膈应我!”老曹特受不了他这幅贱贱的语气,边抖着鸡皮疙瘩边走到窗户旁边把窗户打开了,“赶紧通通风吧,好好一办公室被你整的跟盘丝洞似得…”
“今儿是杨渭生日,你丫没忘吧?”老曹道。
游溯愣了愣,一拍脑门儿,“哟…”他还真忘了。
老曹看他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也知道他肯定不记得,只道,“晚上一起去坐坐吧,咱们哥几个也好久没聚了。”
这是实话,这两年,游溯很少出去玩儿了,能推的推能拒的拒,连曹睿杰跟杨渭都很难能约到他。一单身狗天天自己宅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果然,老曹话刚一出口,游溯又想着拒绝了,“我今天有点儿累…”
“唉你差不多得了啊,”老曹没好气的打断了他,“我说你这几年怎么回事儿啊?兄弟们想见你一回难的跟登天似得,什么时候约你都是累,忙,没空,就你会赚钱啊?有劲没劲啊你?游溯我告儿你你丫这样过分了啊。”
游溯也知道,过生日不过是个由头,都30几岁的大男人了谁还在意过不过生日呢?他们就是想借这个机会一起聚聚,大家十几年的兄弟了,自己老这样避着不见确实挺伤人的。
老曹沉着脸看着他,半晌,轻轻吸了口气,低声道,“游溯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俩当年…对虞桀做的那些事儿。”
杨渭在游溯失忆期间,私下里去找虞桀谈过话,在医院打过小孩儿一耳光;他呢,明知道虞桀有心理问题,但没给游溯说。
这些事儿后来游溯也都知道了。
“没有,”游溯坚定的摇头,“我真没这个意思。”说罢他苦笑,“要怪我也只怪我自己,跟你们都没关系,真的。”
两年前他才是最过分的那个人,哪有脸去怪身边的人对虞桀不好。
“那你为什么这两年一直避着我们?游溯你他妈跟我说实话。”老曹明显不相信,定定地看着他。
游溯也抬头看向他,眼神说不清是平静还是自嘲,“…那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两年酒疯特别不好,喝大了爱哭,会神经病似得给虞桀打电话,还会拉着电线杆儿问我老婆在哪儿。”
“我姐告诉我的,”游溯继续道,“我觉得丢人,不想让你们看见,这个理由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