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给这位女士。”他说对王鹤景笑笑,“点你喜欢的,我不挑食。”
说着将卡递给服务生。
等餐期间,两人融洽的聊着天。他俩年纪相仿,性格也相投,在医院的时候就挺合得来。
精心设计过的灯光,恰到好处的布鲁赫g小调第一乐章,王鹤景选的餐前酒刚好也是他喜欢的味道。
游溯浅笑的看着这个明艳动人的姑娘,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如果之前王鹤景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有恩于他的医生,志趣相投的朋友…那现在,他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或许,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可以一起搭伙过日子的人。
对,一起搭伙过日子的人。毕竟说“共度余生”什么的实在太酸了。
22岁的时候他们励志要一辈子做一匹放浪不羁的野马,奔跑在广袤草原永远过莺歌燕舞的淫/荡生活。然而同年9月老杨身先士卒第一个醉死在了林晓曼的石榴裙下。
他和曹二狗毫不犹豫的一脚把他踢出队伍,甚至在他踏入婚姻坟墓的时候推波助澜了好几把。
老曹说:“杨军已经叛变了,我们一定要坚守阵营坚定不移的走社会主义路线!”
游溯说:“好!”虽然他也不知道社会主义路线和他们淫/荡的生活有什么关系。
总之,杨渭结婚的第一年,他俩意气风发的在各种夜场左拥右抱,得意的看某已婚人士艰难躲避几乎帖到脸上来的丰胸肥乳,坚贞的像朵不沾淤泥的白莲花。
第二年,他和曹睿杰各自在各色高级酒店的大床上搂着美人醒来,杨渭已经给儿子换好了尿布。
第三年,游某和曹某见天儿的拎着各种玩具去杨渭家骚扰,有时候甚至能为了谁抱着“干儿子”去公园散步大打出手。杨渭和老婆省了请保姆的钱,周末乐得清闲还能一起拉手逛街体验一下久违的二人世界。
第四年杨渭和老婆吵了架,林晓曼一气之下带着儿子回了娘家,留下一个杨渭天天拉着游溯和曹睿杰喝酒。喝前牛掰哄哄的嚷说:“她丫有本事别回来!老子还不伺候了呢!”,喝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老婆打电话:“老婆我错了,你要不回来我就从咱们二楼阳台跳下去…”
剩下游溯和曹睿杰举着酒瓶面面相觑。
第五年游溯生日,三人一起狂嗨到深夜。结束后杨渭回了暖乎乎的家,被老婆边骂边拎到浴室洗干净,塞进温暖的被窝里搂着儿子睡的安稳。游溯和曹睿杰坐在人群散尽后一片狼藉的豪华包厢里沉默的抽着烟。
老曹说:“累了。”
游溯点点头,他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