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得是怎么样儿一个暴脾气啊?
跟被家里惯坏的初中生似的。
现在他心里只有三个问号——男朋友?真假的?我就这眼光?
…其实也不是什么没可能的事,这几年他日子过的多放浪形骸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可他是真的不记得这人了,而且,唯独不记得这人。
…
这事儿啊,还是得从头说起。
2个多月前,游溯醒来时在医院,看到了好多人——爸,妈,姐,杨渭,曹睿杰...几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哭的像个泪人。
“你可急死妈啦,死小子!”爱漂亮的母亲好像一夜之间老去了10岁,憔悴的瘦脱了像。
“说什么晦气话!”父亲抹着眼泪呵斥,“醒来就好啊,醒来就好...”
游溯还带着氧气管,迷茫的看着大家,仿佛置身事外。
后来他想起来了,自己在高速路出了车祸。听说抢救了10个小时,昏迷了3天,命悬一线。
又过了一段时间,情况稳定后,才终于出了一天好几万的icu“套房”。
不过因为小腿骨折,短期内还下不了床,杨渭和曹睿杰便轮着“伺候”他。
两个老人担惊受怕了半个月,也终于能回家睡个好觉了。
纯白被单儿的病房里,曹睿杰和大姐帮着爸妈收拾行李,杨渭站在游溯床边道:
“给虞桀回个电话吧,他之前打了好几通来。”
游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眼神里隐约带着茫然:“...谁?”
“虞桀啊。”杨渭以为他没听清,大大方方的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