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声,奸笑着靠近,苏钰在那小霸气萧逸的脸上掐了一把,如同在青云寨调戏小师妹衣衣的时候那般,配上了一声响亮的口哨,挑着眉头道:“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打小没了火折子就去竹临那里偷这种迷香用,方才转身假装逃跑的时候,已经将棉絮赛进了鼻腔里做防备,这是经验,你不懂!”
萧逸自觉浑身乏力,眼皮沉的如同坠着千斤巨石,内里暗暗运气,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感受着脸上酥**麻轻柔拂过,任由苏钰调戏了那么一把。
苏钰玩心起了,走到摆着酒菜的桌前,大鱼大肉的吃了几口,而后端起那备好的,本是交杯的美酒,为自己轻轻斟上了一杯,借着幽幽烛光,看了片刻那小霸王昏昏欲睡的姿态,摩挲着下巴啧啧了几声,细细比较之下,还是那曾大财主,生的更勾人了些,这萧逸纵使如今已像那笼中困兽反抗不得,仍叫苏钰觉得危险十足,带着天生的霸道。
窗外的梆子铛铛铛敲了三响,苏钰深知这小霸王不同常人,再久留必生变故,于是酒足饭饱之后,隐着身形快速的溜出了门外,走的时候,顺手把靠墙那涅槃的宝剑一并揣进了怀里。
苏钰一走,床上坐着的萧逸眼神快速变的清明,右手的指甲掐进掌心,浸出些许血渍,隐隐做着疼。
起身行至桌前,萧逸端起那交杯的酒,为自己斟了一杯,看看靠墙处那空空如也的剑托,扬唇浅笑,一饮而尽。
……
出了小霸王的地盘儿,苏钰回到那曾大财主暗中所指的一家客栈。涂录的事情已经为他办妥,那曾大财主也言而有信,虽未找到唐折本人,却也打探出了一些他的消息。
据财主的眼线报告,最后一次见到唐折,是在渭水河边,依着苏钰对唐折的了解,他之所以出现在渭水河,怕只是路经那里,唐折的最终目的,该是渭水以北的永郡地界。
那永郡,本是先皇继位之后,划给为他打江山的堂兄的封地,并赐了那堂兄一个永昌王的称号,如今这永郡,该是由这永昌王的次子燕弭掌管着。
不过,这不是唐折前往永郡的目的,他去往永郡,想来是要去那永郡境内的,江湖第一的大派,天玄派。
而唐折前往天玄派,想来也是为了查探父亲一辈儿的事情。打小时候起,苏钰几个就对青云寨里卧虎藏龙的几位师傅异常好奇,因为依着几位师傅的本事,放眼整个大梁,也能做出一番成就来,可他们就那样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不争名利,不问世事。
其实,对于几位师傅的来历,师从哪里?苏钰唐折几人也刨着根问过,可往往一提起,师傅们要么缄口不提要么叹息一声转了话题,总不会说上什么。
不过,这也驾不住几个鬼头的旁敲侧击,教诗书的先生心眼儿最多,同他那书生儿子一样,一眼就能看穿苏钰几人的目的,教拳脚的大奎爹爹脑子直些,虽一提之前的事情就呲着牙不说,但有一点很明显,就是提起别的门派怎样怎样好的时候,大奎老爹总是会十分不服,且贬的一无是处,但提起天玄派的时候,则尊敬无比,眉宇之间自有一番洋洋得意。于是乎,日子久了,在大奎老爹把江湖中所有的门派都贬低过一遍之后,自然而然,苏钰他们心里也有了底儿,就是他们的几位老爹师傅,九成九是师从天玄派。
说这天玄派,至今也有了几百年的历史,经历了多次朝代更替,依然屹立不倒。天玄派虽是一介江湖布衣,门下弟子也从不曾如那浩海泱泱,但王孙贵族达官显胄,也未必能入的了天玄派的门,天玄派选弟子,不看身价只看资质,但凡是从这山门踏出去的,必定都会是人中龙凤。
而刺杀唐折父亲和几位师傅的歹徒,图的是命不是利,显然同那姓冯的带领的匪兵不是一路。如今,若想知道几位师傅当年因为何事归隐山林,想要夺了他们性命的仇家又是谁,除了找到几位杳无音信的师傅,剩下的办法,就是从一切的起点,开始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