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得很近,轻扯她柔软的耳垂,看到了左耳后翳风穴下一颗细小的红痣,眼眶忽然有些酸胀。
“莺时。”他柔声唤她的名字,便什么也不问,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她没有认出他。
也是,如今这样,她怎么可能认得出。更何况,他本该是已死之人。
此时酒意上涌,他走得有些跌撞,一时也分不清这究竟是真是幻。怀中人已彻底不知今夕何夕,蹭着他的胸膛不住地扭动。
他对她说:“莺时,我是……离尘。”
那是他皈依后所用的法号。
声音幽微,很快就消散在了夜风中,再无痕迹。
离尘抱着怀中的姑娘,一步一步,涉级而上。山中潮湿,石阶上布满青苔痕,须得格外小心。
这天子脚下的燕陵不设宵禁,是座不夜城。栖华山脚下酒肆、妓馆星罗棋布。
皓齿歌,细腰舞,烹龙庖凤玉脂泣,罗帏绣慕绕香风。此等繁华之景到了入山处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佛门净地的清冷端肃。山上山下,截然两个世界。
近山顶处,忽得一阵清风拂过,带走两人身上的热汗。离尘怕莺时着凉,将她身上散落的锦袍盖好,又将她在怀中抱紧了些。莺时周身燥热,很快又胡乱挥手将袍子拂开。
离尘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加快脚步,片刻便至他所居的寺庙。
月色之下,依稀可见一藏青牌匾,上书隶体的赤金大字“华相寺”,见此牌匾,禅意便铺面而来。
一切世间山河大地,生死涅槃,皆即狂劳,颠倒华相。
轻悄悄地从最北侧一角门溜进去,便是他的僧寮。离尘将莺时放在他平日歇息的床上,打来清水为她擦洗手上的血污。待他回来,莺时早已纱衣半褪,黑色锦衣丢到一旁。
她难受地呻吟着,双眼朦胧。离尘刚执着她的手清洗干净,她便扑上去脱他的衣服,覆上他的嘴唇胡乱啃吻,舌尖顶入他紧闭的齿,双手则环上他的后颈。
离尘一时不察,被她带倒在床上,任她缠弄舔舐。
莺时在叁星楼中受训数年,精于此道,舌尖抵着他的上颚,又向更深处试探游走。她尝到他口中残余的酒香,更加急切地去侵占他的口腔,带来酥痒感,模仿着欢好时挺动的节奏。待他尝着甜头,那舌头反而羞涩起来,忸怩地向回撤,勾着人去反过来吻她,热情而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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