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脱口而出没事,最后还是停在嘴边转了转,化成一声叹息:“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最近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hello的事情,还是,”顿了一秒才接道:“你父母的事情?”
“都有吧,”带着涩味的酒弥漫在口中,再顺着肠道一路往下,一股火烧的劲儿冲了上来,将涩味演绎得越发浓郁:“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快要浮出水面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慌。”
“别想太多,你只是需要一个答案,我们都需要这个答案。”
边律放在嘴边的酒瓶顿了顿,接着扬手灌了一口,没在接话。
男人之间,并不需要过多的安慰,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你喝喝酒,不用说话,一切都在酒里,也都在人心里。
在酒吧只呆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是静静的喝着酒,偶尔说说无关的事情。近午夜,也是时候散了。
走到门口,冷风一吹,昏沉的头脑清醒起来。边律看了看俩人的状态,虽然并没有醉,但是知法犯法那可就是大事了:“打车回吧,车明天过来取。”
“嗯。”
“回去吧。”
“回吧。”
边律挥了挥手,转过身,大衣的衣角在风中旋转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而后柔顺而笔直的贴在腿旁。
光亮渐渐隐去,黑色的大衣融进了黑夜里。
寒冬的冷风在夜晚中沉寂,不似凛冽的狂风喧嚣,却能穿透衣服的层层防护,从皮到肉再到骨,凉到了心头上。
暗夜中行走的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围巾、口罩一样都没有拉下,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里起,翻腾着,正冰冻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而他的正前方,他即将到达的终点,不算高的一栋楼前方的长椅上正坐了一个人,黑暗中虽看不真切他的脸,可手里捧着的白色咖啡纸杯,在一片暗色中显得无比显眼。
手似乎在无意识的摩挲着粗糙的杯体,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其他的动作,看着自己的正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走的人慢慢走了上去,脚步低沉,在长椅前站住,低下了头,而那人刚好抬起了头。两人双目相对,一个冷淡,一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