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季以歌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边律从喉咙里发出笑声,在胸口舔舐的唇舌往上转移到肩颈处,动作也由粗暴转为柔情,好像要用舌舔遍他全身一般。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直直伸了进去。
他越是这样温柔,季以歌却觉得一股凉意透彻了心头,果然就听到边律带着渗人的笑声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呢?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想要我想得要死,嘴上还说着不要,你看我才抱着你,你都硬了。你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话不过刚说完,动作瞬间加强,温柔舔舐换成了之前的啃咬吮吸,满意的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有一个深红的印子。手上的力度开始变得残忍,时而轻时而重,就算季以歌内心再怎么抗拒,身体还是由不得自己,控制不住的轻声呻吟出口。
而他如猫般的呻吟声带着一种微妙的鼻音,好似一种鼓励,边律眼底一片暗色,红色气息越来越浓郁。
两人此刻的状况都好不到哪儿去。啃咬也好、吮吸也罢,甚至是撕咬都已经不能满足边律内心的旋涡,他想要更多,他需要更多,他要面前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没有任何的滋润,边律的动作有过几秒的停顿,最终还是选择了最残忍的动作。
季以歌被他的动作逼得浑身剧烈的抖了一瞬,而后缓缓的恢复平静,眼泪顺着眼角低落,砸在床单上的声音在这场搏击中完全忽略不计。
季以歌的声音比之前更加轻柔、更加虚无缥缈,无悲无喜:“边律,如果你做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边律手上的动作霎时停了下来,抬起身子直直的看向对方的眼里。四目相对,季以歌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也没再说,眼底的决绝一清二楚。
边律眼中的红色好似褪去了一些又似乎没有,他一一扫视着对方身上的惨状,皆是红色和青紫色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被自己咬破了皮。而对方眼角的一小滩水渍让边律的心口揪着疼,就好似一只巨大的手死死的捏住五脏六腑,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飞快的抽出手指,边律想要伸手去抱他,却害怕得无从下手。就像个犯错后不知如何解决的孩子,边律颤抖着双手,不知所措的看向季以歌。
他眼底的红色已经完全褪去了,取代他的是浓浓的水汽,充满的了整个眼眶。季以歌强迫自己拉扯出一个笑容,自己原本是怪他的,但是对方现在后悔的表情,他却突然所有的怒意都消散了。主动伸手抚摸边律的脸庞,但手腕已经都紧握得有些变形,季以歌强忍着痛,将手贴在对方的脸庞上:“没……没事的,都过去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边律只能不停的说对不起,对方在这种情况下都还在安慰自己,而他呢,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对方一再的忍耐、退让,而自己却这般伤害他,这个人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人,现在却被自己折腾成这样,甚至还想强上了对方。
边律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水汽逼退回去,手握上对方的手腕,轻轻碰了碰,看见对方有些吃痛的表情,偏过头伸出舌小心翼翼的舔着。
眼角的余光看到季以歌身下,没有犹豫,边律直接俯下身。
季以歌差点要跳起来:“边律,你没必要……”被对方动作轻柔的按住。
季以歌见他这般坚持,也就随他去了,若是不让他这么做,对自己的愧疚只怕会更多。
边律是诚心要让对方舒服,虽不会什么技巧,但凭着一腔的热情与执着,只想给对方更多。
季以歌本就是少欲的人,自己都很少纾解过,更何逞是他人,还是以这样的动作。身体发烫,欲望也越来越浓,动作也就不再拘束,而对方亦十分顺从的任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