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看似过去了,实际上并没有。
每天晚上方信然和柏媛都会谈兄弟俩的事,就连方旭的态度也包含在内。
天气变冷了,今年的冬季来的特别快,王豪拿着新买的围脖,静候在背风的墙角,直到看见金色的头发,才目光发亮的走过来拦住了他:“这是我亲手做的,你戴上。”
“啊?哦!”
贝利笑得嘴角都裂到腮帮子了,搓搓手,像抢一样的接过围脖,爱不释手的摸摸,还低头闻了闻:“你对我真好。”
傻子,说了演戏怎么还爱当真。
王豪知道夫人站在二楼,无法解释,只能继续往下演:“你喜欢吗?”
“喜欢!”
按照脚本,贝利张开宽阔的“胸襟”抱住近在咫尺的王豪,靠借位“吻”了一下。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甜甜一笑才分头工作。
柏媛瞧得刺心,走到方信然身边坐下后叹口气:“这男人和男人有什么趣儿?还没有后代。”
方信然翻着报纸,也不知怎么安慰老婆,毕竟,自己公司里也有不少同性伴侣,总不能一杆子全打死吧?而且,国家法律都允许的事儿咱们说嘴有什么用?教好家里的两个儿子便可。不过话说回来……方赢不是儿子了,方旭从不服管,方信然忽然觉得自己好难:“亲爱的,别杞人忧天了,他们不会的。”
“什么不会?”一提这个柏媛的声音就高了几分,紧紧抓住老公的袖子,追着要答案,要认同:“你不也看见方旭摸方赢吗?”
“头发而已。”
“正常情况下会这样吗?你年轻时也摸过二弟、老弟吗?”
“……”方信然头疼了,第一次没着急哄她:“别说摸头发了,还洗澡、同吃同住、比大小呢!男孩子在一起什么不干?我看啊,就是你疑心病太重,搞得孩子们战战兢兢,我也精神不济了。”
“你怪我?”
“怪我,怪我成了吧?”
把报纸摔在茶几上,方信然没吃早饭便出门工作了。听见夫妻吵架的肖秘书不言不语,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